“梁兄不嫌棄就好。”
“祝嬰”略微羞澀的避過了頭去,這一舉一動像極嬌羞癡嗔的女子,眼尾的那一尾紅顯得愈發妩媚。
“祝兄也快學滿回鄉了吧。”
“想想我們同窗三年,現在都雙雙考上了秀才,也算對得起祖飼裡的天地祖宗。”
“三年同窗,過些時日,我一定好好送送祝兄。”
“梁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意外的傷感,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敲擊着他空洞洞的心。
“梁兄不必為我費神,我們求學的目的一為功名,二為學成之後有一番作為,我們還是多留心一些時間求學念書的好。”
“我回鄉以後,會和梁兄書信來往的。”
“定不負這三年同窗之情。”
“祝嬰”笑着,這個笑容卻無多少情感,就像被提線的木偶,生硬的演着木偶戲,擠出一個個虛假的笑容。
一夜好夢,這是“祝嬰”在建安學堂的最後一個月,一個月後,所有的一切會真相大白,抑或是沉入水底。
“咔。”
導演的又一生“咔”結束了舞台劇的第二幕,也拉回了被隔絕于世的神魂。
“你們還賴在舞台上不走幹嘛?”
“已經謝幕了。”
導演催促着依舊有些愣神的謝修行和曾宇棋快些下台,不然故事就要演不完了。
“我是……他嗎?”
“不,我不是,我是謝修行。”
“一個夢想是站上最高舞台的謝修行。”
在被舞台劇的工作人員強拉下台時,謝修行才終于回過神來。
曾宇棋的情況比他好些,畢竟他也不是專業的演員,自然不會特别入戲。
“宇棋,我們是牽着手進去的。”
“可為什麼我們還是沒有任何記憶……”
“在舞台上的我們,就像提線木偶一般,無法掙紮,隻能被操縱着擺出觀看者所想看的樣子……”
“這個困境,我找不到任何辦法去破局……”
在從舞台劇回化妝室的謝修行垂着眼,他想過會死,卻沒想過死的會那麼憋屈……
在他最擅長的舞台上,被無數絲線拉扯着神魂,一點一點,走向俱滅。
“行哥,我們可能遇上反作弊系統了。”
“這個系統可以用‘規則’判斷一個人是否作弊。”
“隻不過這所謂的規則,是由他們遊戲方随機判定的。”
“勝利的标準,也隻是他們的一念之間。”
曾宇棋這麼一說,謝修行更蔫了,曾宇棋連忙把下句話也補了上去。
“但還是有一套基本規則的!”
“我們能找到,一定。”
“下次,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啊!!!曾宇棋!”
“這樣很容易急死人的啊!!!”
今天的謝修行略微遲鈍,好像有什麼東西留在了“舞台”之上。
大概是執念吧,對舞台的絕對自信,與念念不忘的執念。
化妝室内,此刻的化妝室内多出了一位不應該出現在“舞台劇”裡的特别嘉賓。
簡艾。
“hello,兩位小帥哥。”
簡艾一來,旁邊的化妝師們都退到了一邊,不敢多言。
就像小領導來檢查業績一般。
“簡艾小姐,你這時出現在這裡,是給我們帶來機緣,還是來送我們下地獄的。”
謝修行看到出現在化妝室的簡艾,面色帶了些冷色,因他曾明确拒絕過這位操縱者的要求。
現在的簡艾想捏死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怎麼會舍得殺死我磕的cp啊。”
“還是老規矩,願不願意和我做一個交易。”
“我能屏蔽反作弊系統,也就可以極大的保留你們的記憶與正常行動的能力。”
“但代價是我會在你們通關節目副本3的時候取走一點點你們關于舞台劇記憶。”
“怎麼樣,願不願意和我交易。”
簡愛并沒有催促謝修行,而是坐在一旁悠閑自在的喝着小弟們遞過來的茶。
簡艾好歹也是這個“節目”的副導演,自然在簡愛節目的副本有點話語權。
但如若她姐姐可以為難,她也不介意與她親愛的姐姐講講“道理”。
“給我一點時間思考。”
謝修行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簡艾,她會抽取哪部分的記憶?會是全部嗎?
可眼下卻沒有任何破局之法,如若之前沒有那反作弊系統的時候能搏一搏生路。
有了這所謂的反作弊系統,謝修行懷疑簡愛就是想讓他們永遠沉睡在這個副本之中。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簡艾小姐,為什麼你對我們這對節目伴侶那麼執着。”
謝修行慎重的發問道,簡艾卻大笑着回答。
“謝先生,你可能不知道。”
“與你同床共枕的伴侶是我們這個類型‘遊戲’的三冠王。”
“你有一個殺不死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