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行默默拉住了曾宇棋的手,從這是非之地離開了。
而揪住于岸領子的單賀在直視了一段時間單賀的眼睛後便放開了于岸,并沒有再做過激的動作。
隻因他看到那雙無辜的眼睛後,才緩緩想起,世上也隻有于岸這一個人還愛他了。
也隻有于岸一個人,還在在乎他的存在了。
而一旁抽中三星密室而活下來的李偌和齊霖而人則是安靜的看完了這一出鬧劇。
他們都是第一期遊戲同流合污之人,也都同樣存活到了第三期遊戲開始。
而他們所擁有或失去的,都數也數不清。
在衆人休憩一番過後,簡愛大廳的鐘表也暗戳戳走到了晚上六點。
“簡愛第三期遊戲,角色扮演正式開始。”
“請各位嘉賓走到簡愛大廳中心的傳送陣内。”
簡愛節目的系統通告再一次響起,此時簡愛本人卻沒有再次出現在衆人目光之中。
從第一期節目到第三期節目,還存活的人已經隻占一半。
原本擁擠的簡愛大廳此刻人流變得稀稀疏疏。
“真幸運啊,我們還活着。”
謝修行和曾宇棋一同走到了簡愛大廳的傳送陣内,而後感歎道。
“是啊,我和行哥一起走到了現在。”
“以後行哥還願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嗎?”
在兩人的身影即将消失之前,曾宇棋看着那道已經透明的身體,情不自禁的說道。
雖然他心中清楚,現在的謝修行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下次節目裡,你又會是什麼樣子呢?我的愛人。”
不知道兩人中是誰說了這樣一句話,待再睜眼時,便來到了一個戲劇排演現場。
這是一出舞台劇,舞台背景卻是還沒有出現性别分化時的古代。
“兩個新來的,去換戲服,馬上就開始排練了。”
“運氣真好,空降來的就能當主角。”
那帶着漁夫帽手持戲劇稿的男子罵罵咧咧的說道。
謝修行在參加節目之前可是實打實混過娛樂圈的,自然知道這樣打扮的會是總導演。
“導演,我們出演的劇目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謝修行試圖和導演套近乎,以此來掌握更多第三期節目的情報。
“你們新來的還問那麼多,快去換戲服 。”
“第一出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謝修行和曾宇棋在導演的催促下被叫去了舞台後台的化妝間換衣服。
可謝修行和曾宇棋剛一進到化妝間曾宇棋就被化妝室的化妝師們層層圍住了。
“哎你看這小夥子,個頭真高,得有180吧。”
“皮膚真好,五官長得也帥氣。”
“一聽到是空降來到演員原本我還有點擔心呢,看來是我想多了嘛。”
化妝室裡的化妝師們一直在對“美人”曾宇棋不停誇誇,反而讓謝修行在一旁很尴尬。
“我不是什麼長得好看的人。”
“我的愛人是。”
曾宇棋自然是沒有被這樣誇贊過的,這樣的擁簇反而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你說的是旁邊那個帥小夥吧。”
“我們的意思是,你是我們見過比較好看的素人。”
“你旁邊那帥小夥啊,一看就是明星臉,穿着打扮的品味也很像大明星。”
化妝室裡的幾位化妝師同時打趣道。
“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們去換衣服吧。”
“換完衣服再來找我們化妝啊。”
“這是兩位登台的第一出戲,一定要好好的,漂漂亮亮的上台演出啊。”
“不然台下的觀衆會失望的哦。”
在經曆過導演的催促,以及化妝師們的“勸告”,謝修行曾宇棋兩人對這些舞台劇的工作人員的真實身份産生了質疑。
這些工作人員,似乎在透露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報,而如若隻是簡愛節目的工作人員,應該沒那麼好心。
更衣室内,謝修行隔着牆問牆壁另一端的曾宇棋道:“宇棋,你覺得剛才那些簡愛的工作人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他們都把重點放在了舞台劇的演出上,我覺得最有疑點的是那句話。”
“不然台下的觀衆會失望的哦。”
曾宇棋複述了一遍剛才那位短發化妝師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會不會我們的觀衆不是人?”
謝修行一面套着廣袖長袍,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能吧。”
曾宇棋也不确定,他現在在想,他和他的行哥是不是又抽到了難度很高的舞台……
“就算台下的不是人,隻要是舞台,那就是我的天地。”
“小棋子放心好了。”
謝修行系好了那件古裝上最後的腰帶,從更衣室的簾子裡走了出來,發現曾宇棋早就在更衣室門口等着他了。
曾宇棋的服裝是一身墨綠色挑金邊窄袖圓領袍,再加上他本來就是長頭發,顯得整個人十分有古代侍衛的感覺,潇灑肆意。
反觀謝修行的服裝就一套淡紫色是廣袖長袍,上面繡着雲紋和仙鶴,倒是也顯得有着一雙勾人丹鳳眼的的謝修行仙氣飄飄。
“行哥建議把這身行頭焊死。”
曾宇棋看着與平時不一樣的謝修行,眼角微微彎了起來,他的謝修行,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