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黑還有30s,請兔子女巫盡快做出選擇。"
"你選擇煮一鍋蘑蘿蔔湯讓你的隊友增加一條生命權限,還是選擇煮一鍋蘑菇湯讓自己增加一條生命權限?"
拿到第一張神職牌的24号嘉賓是一個看起來和兔子女巫一樣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而和她組隊的是一個看起來陰沉冷靜魄力十足的女子。
"在第一夜兔子女巫若沒有使用技能,兔子女巫卡牌将默認銷毀。"
"倒計時,20,19,18,17,16……"
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像輪盤一樣巨大的時鐘,上面的秒鐘開始緩緩移動,秒針越向前移動,這片森林的天色便暗下來了幾分。"
"10,9,8,,7,6……"
"我選擇煮一鍋蘿蔔湯。"
在秒針即将走向12點重疊歸零的時候,兔子女巫使用了她的技能。
"兔子女巫使用蘿蔔湯,為隊友增加一條生命權限,兔子女巫在煮蘿蔔湯時不小心被燙到了,損失半條生命權限。"
"天亮了,第一夜,平安夜。"
"請剩餘玩家繼續搜尋剩下遊戲卡牌,祝各位嘉賓遊戲愉快。"
隻在那女聲落默的一聲過後,那片原始森林原本黑掉的天空,在一刹那之間突然變成了晃眼的白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衆人的"簡愛"節目專屬手機上突然出現了一組畫面。
那是24号嘉賓,她被以直播的方式在身上淋上了熱油。
那滾燙的熱油就這麼硬生生的淋在了她的手上,起初皮膚起泡。
後面一隻手紅腫腐爛,變成了一攤血肉。
真成了隻有半條命的兔子女巫。
衆人看着這樣的一幕,紛紛噤聲緘默了。
衆人在參加這檔節目之前都做過心理建設,想過這個遊戲可能會死,卻沒想到還會讓人這樣屈辱的活着。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偌偌隻是選擇把決勝區的希望給了我,你們憑什麼這樣對她!!!"
一旁被"NPC們按住了的那個本場遊戲唯一的有兩條命的女玩家對着這些像怪物般的NPC吼叫道。
"你可以選擇再勻半條生命權限給予隊友。"
"請問36号嘉賓是否做第一名開啟遊戲生命權限共享的伴侶。"
"開啟生命權限共享伴侶将會受到同等疼痛等級傷害,可以共享生命權限。"
一旁淡漠的NPC這樣說着,卻等同于冷冰冰的拷問。
而各位嘉賓的節目手機上的直播仍在繼續。
"我願意。"
齊霖并沒有過多思考就答應了。
"節目組收到嘉賓申請,已開啟共享生命權限。"
在那道機械冰冷的女聲說完之後,齊霖便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被火焰灼燒一般。
萬般苦痛,卻隻是這場節目的開場白。
"啊啊啊,啊啊,好痛。"
"我的手,我的手要斷了。"
齊霖終究是扛不住這樣的疼痛感,縱然她曾經是一個射擊運動員,疼痛耐受度要比正常人高上許多,但依舊痛苦的尖叫出聲。
而在在場的嘉賓的節目手機裡看到的則是平常的一幕。
那雙手沒有像李偌一般看上起泡紅腫最後……
隻是聽着齊霖的這般尖叫,便也知道這是"簡愛"節目組的能力罷了。
一個正常人踏足不了的世界,雖然報酬豐厚,卻也是實打實用一條一條鮮血染紅的綢緞鈎織出來的錦繡衣裳。
"共享生命補全伴侶缺失生命已完成,17号隊伍剩餘生命權限,2.5條。"
"節目嘉賓共享直播結束,遊戲繼續。"
"第二輪天黑時間将在第一張狼人牌與第一張平民牌找到時開始。"
那如同惡鬼低鳴一般的機械女音再次響起,催促這參與這場遊戲的玩家"加油"。
"被吓到了?"
"等等,行哥,你什麼時候找到的遊戲卡牌。"
曾宇棋本想好好安慰一番可能被直播吓到的自己的伴侶,卻沒想到下一秒天有了慕暮色降臨的預兆了。
"行哥你手上拿着的……是平民牌還是狼人牌。"
曾宇棋現在是真慌了,如果是平民牌還好……如果是狼人牌……
"狼人牌。"
"現在扔掉還來得及嗎?"
謝修行似乎對他的這種倒黴體質有了一定的認知,原本在路邊的雜草堆裡看見有什麼東西散發着點點紅光。
原本以為是什麼其他卡牌,撿起來一看,竟然是張狼人牌。
"狼人平民牌已找到,天黑還有十五分鐘。"
"請各位玩家選擇自己所要站陣營。"
"注明,若平民牌陣營過多,将開啟星火驅狼夜。"
"若狼人牌陣容過多則會開啟狼屠村莊夜。"
"請各位玩家謹慎選擇,持有初始卡牌的嘉賓不可選擇對方陣營。"
在女音播報完成後那逐漸西沉的落日開始放緩進程,等待節目嘉賓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