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别在節目裡犯錯啊!!!"
"不然我會被boss開除的!!!"
謝修行看着張哥遞過來的筆,最後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明明有更好的人選去選擇,為什麼最後選擇我?"
謝修行拿起了筆,在簽字前最後問了這麼一句話。
"修行啊……我一開始就說了,我也是個打工的,老闆怎麼說,我就隻能怎麼做。"
"我當然知道你在公司呆地憋屈,想去找一條适合自己的路。"
"可你真的很适合唱歌。"
張哥的眼神突然變得正色起來,似乎也沒了之前的玩味。
"我答應的事情,上完節目之後,一定辦到。"
“說好的,我上節目,上完節目之後之後公司給我我想要的的詞曲資源。”
謝修行隐隐感覺到了幾分内心的不安,但他現在似乎也沒有别的選擇了。
音樂道路和賣炸洋芋,他隻能選一條。
權衡利弊之下,謝修行在"簡愛"這檔戀綜通告的合同欄裡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謝修行。"
資興公司頂樓。
"老東西,你真的不在乎你這個兒子?"
"甘願他像一個戲子一樣被我們觀摩着與别人拼殺死活?"
一旁而立之年的資興娛樂總執行人端着茶碟,一臉看戲的看着謝修行名義上的生理意義上的父親謝齊司。
"他不已經是個戲子了嗎?"
"我的兒子隻會是最出色的商人,而不是靠别人臉色活着的戲子。"
"他不經曆背叛,沒有親眼看過生死,怎麼會知道他所謂的'創作'不過隻是兒戲。"
謝齊司把手中的煙掐滅,抖落的煙灰落到煙灰缸裡,剛燃起的星火被無情湮滅。
"萬一他真的死了呢?"
"你又要去找哪個omega再生一個漂亮的小兒子?"
"我記得,謝修行可是你的獨子呢。"
兩個已經過了風流年紀的舊情人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讨論着一個從來沒有過家的"小少爺"的未來。
似乎從來沒有在乎過他的生與死,喜與悲。
仿佛謝修行就隻能是一個聽話精緻的木偶娃娃,或是強大的胡桃夾子。
翌日。
清晨的第一縷光還沒照進謝修行的公寓窗戶的時候,他就被他經紀人一個電話暴躁叫醒。
"修行啊,你起床了沒?沒起床就快些起床洗漱,這個戀綜的節目組已經出發接嘉賓了。"
"最好半個小時内把自己捯饬好哈,這個節目組的嘉賓在全國各地,都是不同的車組去不同的城市去接。"
"千萬不要遲到!!!"
經紀人張哥說的匆忙,幾句話就挂斷了電話。
"不是?不是?哥?現在才淩晨五點啊?哪個好人家的節目組會在淩晨五點出發接嘉賓啊!!!"
謝修行沒辦法,他畢竟已經在白紙黑字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自然不可能做出違約的行為。
他也看了那個節目的違約金,高得吓人。
雖然說自己有能力賠償,但既然自己已經白紙黑字的簽約了,就不可能做出違約的事情。
半小時後
卷好頭發,打了一個淡淡的打底的謝修行終于是按時出現在了"簡愛"節目組的嘉賓集中點。
"你好,你就是謝修行吧。"
"你好漂亮,不愧是大明星。"
一個長相溫潤的黑發男孩主動上前找了謝修行搭話。
"呃,嗯,是的,請問你是?"
謝修行早起本就搞得有點懵,又遇上了他最怕的搭讪,一下子警惕心就被拉了上來。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曾宇棋,是A大大學生,也是來參加'簡愛'這個節目錄制的。"
"我聽說'簡愛'這個節目一個城市隻會挑選兩名嘉賓簽署一個暫時的戀愛合約。"
"能和這麼漂亮的大明星簽訂為期三個月的戀愛合約,我好開心。"
謝修行被這麼一頓猛誇搞得有一些暈頭轉向,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簡愛'這個節目一個城市隻會挑選兩名嘉賓簽署一個暫時的戀愛合約
戀愛合約可以理解,這畢竟隻是個戀綜。
可為什麼一檔野外生存的戀綜,一般來說錄制一個月就錄好了,更不可能一個城市隻挑兩名。
更不可能像張哥說的,全國各地都有嘉賓錄制。
這不像綜藝節目。
這像一個邪門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