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
你的尿是啞光的嗎?
安東尼被普信男小小震撼。
可他片刻停頓更加坐實阿爾文的猜測,對方厲聲訓斥,“我已經答應你退婚,不要再将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我并沒有帶走斯諾,也不知道他在哪。阿爾文閣下守不住人,就少出門,不必着急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安東尼氣笑了,擋在加斯克爾身前。
“除了你,還有誰會動斯諾?”阿爾文的聲音淩冽,“離婚隻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你執意傷害布雷家族的客人,請做好承受布雷家族怒火的準備。”
兩人的對話被貴族們聽在耳中,頓時議論紛紛。
按照阿爾文所言,現在還未取消婚約。在幾人糾纏不清的情況下,安東尼竟然将斯諾綁走……
不得不說很符合人設。
“又弄出這些事,真是個瘋子……即便是長得再好看,換我,我也不會喜歡。追求真愛也正常。”有人對阿爾文的話深信不疑。
“那個……可是,萬一真的和安東尼閣下無關呢?”也有omega小聲嘀咕。
“畢竟他之前也在慶功宴上诋毀安東尼。”
聞言,立馬有貴族反駁,“我看就是他幹的!那麼護着下人,指不定也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呢……”
一時之間,偌大的場中猶如煮沸的開水,瞬間湧起此起彼伏的議論之聲。
【阿爾文好感度下降,目前好感度-20%】
“盡早把斯諾交出來。否則,我不保證你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阿爾文厭惡地看着安東尼。
這個家夥給自己造成太多麻煩,甚至讓斯諾傷心。現在又想傷害斯諾,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的内心仿佛燒着一團無名火。心底有個聲音在呢喃:自己必須盡早找到斯諾。
是不由自主的迫切感。
在被敵軍圍困時還能鎮定指揮的将軍,此刻卻不雲淡風輕。過激的感受讓他頭腦充血。恍惚間,眼前身形單薄的少年變成憎惡的敵人。
濃郁的信息素第一次脫離控制,傾瀉而出。
阿爾文的信息素是葡萄酒味。
首先撲鼻而來的,是甜美而醇厚的黑櫻桃和李子的果香,花草的芬芳在其中若隐若現。随後,香料的氣息逐漸浮現,肉桂和丁香的溫暖辛辣交織其中。
厚重又富有侵略性的味道。
一時之間,omega都掩住口鼻,連連後退,渾身脫力。Alpha則頭腦昏沉,本能地作嘔。場中一片騷亂。
距離最近的安東尼情況嚴重。
因為遊戲懲罰,發//請期變成定時炸彈。濃烈的Alpha氣味對他十分危險。
信息素釋放的瞬間,安東尼的視線開始模糊,天旋地轉的窒息感和灼熱幹渴感幾乎是一瞬間席卷而來。
【洗白失敗,觸發拷問劇情。】
“嘶,”阿爾文扶額,壓抑住内心的躁動,收斂起信息素。
他厭煩地看向安東尼,不想再多說廢話,“既然你說自己沒有綁走斯諾,就請跟我走一趟,證明清白。動手!”
護衛面面相觑一瞬,再次上前,将安東尼和加斯克爾團團圍住。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斯諾是給你下毒了嗎,這麼急?高冷北地大公的設定給你ooc完了!”
吐槽再度被遊戲屏蔽。
包圍圈不斷縮小,安東尼與加斯克爾并肩而立。
“剛剛有在很乖的等我,對不對?做得很好。”安東尼忍住嘔吐的沖動。
“因為這是您的命令。”加斯克爾從來不讓安東尼的話落到地上。
他抽出佩劍,“如果他們禁止攜帶佩劍,我們能更快結束戰鬥。但是現在,請您先靠到我的身後。”
他的手腕一翻,長劍傳來一聲破風的呼嘯。旋即,幾名侍衛襲來。
加斯克爾雙手緊握配劍,不擋反攻,朝着面前的護衛猛劈而下。
護衛戰鬥經驗豐富,立刻舉劍格擋,本想接下後側身還擊,卻隻聽得“铛”的一聲巨響,金屬交擊的令人牙酸的聲響回蕩在廳内。如同熱刀切割黃油,他手中的長劍應聲而斷。
被砍斷的劍身斜飛出幾米,砸在阿爾文腳邊。
這是什麼怪物?
護衛隻感覺雙臂失去知覺,連連後退,踉跄摔倒在地。
安東尼自然不可能站在加斯克爾背後傻等。
趁着護衛們的注意力被加斯克爾吸引,他瞅準時機,快速踢向右側護衛的下盤。被偷襲的護衛猝不及防,一個不穩,狼狽地摔倒在地。
包圍陣型被短暫打斷。
加斯克爾勢如破竹,轉身斜劈,再度将左側的侍衛砍翻在地。就在他劍尖一轉。憑着一把細劍就要殺掉侍衛時,阿爾文出手了。
他擡腳,踢起腳邊的斷劍。
斷劍被騎士的“氣”鍍上一層淡藍色的輝光,在引導下,向着加斯克爾咽喉直飛而去。蘊含頂級騎士的“氣”,斷劍速度極快。
眼看即将劃破加斯克爾脖子,斷劍倏然落地。
阿爾文驚訝看去,擊落斷劍的竟然是一枚硬币。
有意思……他第一次正眼看向侍從。
阿爾文并沒有再出手,而因為他短暫的一擊,加斯克爾進攻的節奏被打斷,對手險險躲開緻命一擊。
安東尼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
阿爾文是遊戲設定最高戰力。即便他們能殺光侍衛,面對阿爾文也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他大爺的,破遊戲!
“加斯克爾——”
電光火石之間,不認命的勁兒又擰巴在心口。
他想起這段時間的訓練、煩人的婚約和狗血劇情。
安東尼心念一轉,轉身,以加斯克爾橫放單臂為踏闆,助跑、借力、起跳:輕盈的身影在空中劃出優雅流暢的弧線。
安東尼一個“鹞子翻身”,身姿矯健地躍到了包圍圈的邊緣,直奔阿爾文而去。
我跑不了,你也别好受!
漂亮的後空翻,引起場中圍觀貴族驚呼。
利落的動作同樣讓阿爾文眼前一亮,驚訝的同時,心中的煩躁卻更甚。
自己好像忘記什麼重要的東西?
沒有給阿爾文太多時間思考,安東尼飛起一腳,直直朝着對方心窩踹去。
但顯然,兩人之間的戰力的确是天塹。
阿爾文反應極其迅速。他手腕一翻,握住對方的腳踝,沿着小腿向上,試圖握住對方的踝關節,反手扣治住行動。
但就在手掌拂過右腳腳腕時,阿爾文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那裡——有一道不甚明顯的,微微凸起的,形狀怪異卻熟悉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