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書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後面押着人的那位他認識。
【若先生…?】他回頭看了眼台上的白洛,卻被一小朵千靈花擋住了視線,隐隐看到白洛目光往這邊掃了眼然後迅速收回。
燕書南撚着那朵不起眼的小花,心中有點無奈,想白洛這種人起了玩心,那還真是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看到被帶上來的幾人,名為雯笛的女孩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悻悻然坐下。
“編造謠言,煽動其他弟子。并将機密透露給地上。”白洛看着卷軸,側頭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幾人,“如何,幾位還有什麼想辯解的嗎?”
底下齊刷刷的搖頭,隻有一個人站起來想辯解什麼,被身邊的人一把拽住,使勁朝他搖頭。
白洛冷冷地看着兩人的動作,“讓他說。”
長劍強行将兩人隔開,剛才想要辯解的那個人站起來,“大人!此事必有誤會!我乃神韻天城弟子,怎能幹出背叛天城的事端來?”
白洛轉頭看向其他幾位神使,臉上的煩躁一掃而過。神使一般不負責這類事宜,如果能被越過審判部被神使抓住,那麼等同于證據相當确鑿,且要玩完了。
果然,澈緩緩起身,照着卷軸一字一句地讀出來。那人臉色越來越蒼白,到最後連站着的都力氣都沒有。
燕書南聽到他旁邊的一個弟子和旁邊的人小聲說:“本來有無數種理由保命,偏偏就不怕死…”
看到清風看了過來又趕緊閉嘴,神使還是不要惹的好,尤其是這種時候。
“罪名依然定下,那邊照常處罰吧。雯笛小姐,這似乎是你的專業領域。”白洛看着雯笛,往後退了一步。
“……”雯笛深吸一口氣,站到白洛原來的位置,“認錯态度良好者,監禁六月,按情況釋放。至于你,”她看向那個臉色發青的家夥,“按照規定,逐出天城。”
底下出現小小的騷動,就連千木也瞬間睜大眼睛。
幾個罪犯被帶下去了,他們将經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此類事宜,若是再有下次,丞神庭依舊會介入,希望各位引以為戒。”待雯笛回到座位,白洛繼續開始接下來的事宜。
好在接下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雖說也用了很長時間。
九成的時間都是白洛在講話,到最後他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但幾乎可以忽略。
勞累不至于讓他在公衆面前失态。昨日白洛還說腿傷恐怕會影響工作,還被燕書南和月葭合力教訓了一頓。雖然最後還是在白洛一點委屈和一點語無倫次的辯解後,燕書南還是放棄一本正經的說教他,轉而塞了一塊桃酥在他的口中。
并成功收到了月葭一個{懂的都懂}的表情。
腿傷,況且還是舊疾,不到一天根本就好根本沒有可能。
“散會!”一聲{散會}将燕書南從神遊中拉了回來,周圍的人紛紛起身,他回頭看了一眼白洛,對方還一點事沒有的樣子站在那裡。
“書南,走了。”落弦拉了下他的袖子,順着人流走出了丞神庭。
手中的千靈花已經蔫了,在他認知以内的範圍中,隻有種花客擁有可以将生命永駐的能力,即使古利瓦諸多不合理之處,但生命的消逝卻是一如既往。
就像這朵淡藍的小花,脫離植株的它已經走向了終結的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