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若痛苦捂者頭,跪在地上,眼前是思念已久,無比熟悉的白色身影,他伸手想去抓住那道身影,卻撲了個空。
燕書南乘着這個空擋帶着白治遠離了若。
“誰會在這種地方吹笛子?”燕書南生怕白洛沖過去,幾乎将白洛塞進面前的石縫裡。
“松開我…老師。”
“誰?”燕書南試探性地松開了白洛,笛聲聽起來越近,燕書南輕輕抓着白洛的鬥篷,擡頭尋找着吹笛人。
“契…”若顫抖着,他已經先去擡手的力氣,隻能看着眼前的身影出現又消失。
“若。”溫暖的手托住他的臉。眼前的景象依舊不清晰,卻有他所留戀的暖意。
燕書南看着半跪在若的身前,長着狐狸耳朵的少年,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退至白洛身後。
“阿洛,過來。”契揉了揉若的腦,将腰間的“玉”笛遞給白語,“還記得怎麼吹清心音嗎?”
白洛乖巧地點頭,悠長的笛聲從白洛指尖流出,安撫着煩動的靈魂。
燕書南一眼便認出了那個笛子的材質,正是他手中這種礦石,隻不過成色明顯好上許多。上面兩根白色羽毛在無風的洞内隻安靜地垂下。
兩次大副的淨化終于徹底讓若消停下來。翼族少年委屈地抱着消矢已久的好友,生怕他再次離開。
“阿洛,你和燕公子先離開吧。我再陪若待一會兒。”契被寬大的翅膀纏着,脫不了身,隻得無奈笑笑。
白洛微微久身,拉着剛剛挑完礦石的燕書南火速離開,隻留下跨越千年再次重逢的兩位。
“我回來了,你這麼激動?”契用下巴點了點若的頭頂,沒辦法,他現在隻有頭能勉強動動。雙手被若一支手禁锢在身後,另一支手搭在腰間,行動被完全控制,而始作甬者此時将臉埋在契的胸口。
要不是還記得家夥從前連他抱一下都會羞得臉通紅,他還以為眼這個樹袋熊樣纏着自己的家夥一直都這麼主動。
“契。”金色的眼睛中映滿了年輕神明的影子。
“嗯?”
“我好想你。
萬千言語融于流動的黃金,“嗯。”
——
情朗的夜空是群星與明月的主場,但便是漫天的繁星也不抵搖月城的萬家燈火。暖色調的光太耀服,甚至能分享給幾裡外,霧氣與詛咒散去大半的冥古山。
白洛懷中抱着幾隻僥幸存活下來的小動物,和燕書南一道往山下走——沒辦法,剛剛脫離詛咒的動物們都願意湊到白洛腳邊,嚴重阻擋兩人的腳步。
“看到了嗎,十一月,他不是喜歡你,他隻是喜歡所有毛茸茸的小東西。”當然,這樣說的後果,就是被小團雀追着啄了一路。
“完成了委托,你是不是就要離開安原V-1了?”白絡放下懷中的一大團,順便指手摸了一把。
“是啊。”燕書南的手指輕輕劃過形狀并不規則的礦石,“我還挺舍不得你呢。”他靠近白洛耳邊,輕聲道。
白洛身形一僵,黑夜都差點沒能掩蓋他耳根攀上的紅暈。“舍不得你的桂花糕就直說!“
聽着加不自覺加快的語速,燕書南不禁玩心大起。“哪——有——。”他拉長音調,繞到白洛身前,這個角度的白洛身上裹了層月光,純潔而靈動,燕書南勾起嘴角,“桂花糕又不止這裡有,不過像你這麼好看的人,隻有這裡……”
兩人同時愣在原地,燕書南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剛剛看呆了,他本來想說好玩來着,雖然這樣也是陳述事實,但總感覺怪怪的。
白洛臉頰發燙,隻得加快腳擊,試圖讓夜晚的微風安撫一下心情。
“诶,等等我,給你個東西!”燕書南趕緊跑到白洛身前,将礦石放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