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怎麼辦?!”
他想起當時确實在裡面看到過一些運動器材,整個人震驚了至少五秒,才抓住陸景川的衣袖,大喊: “那你趕緊處理掉啊!你處理掉沒?”
陸景川點點頭:“處理了。”
季年長舒一口氣,慢慢松開手,但未完全松開,又聽見陸景川補了一句:“隻不過在處理之前,保存到了手機上。”
我靠!
季年揪住他的手臂,恨不得從座位上跳起來喊:“我真的服了你了!你踏馬是不是神經病啊?你真的有點神經我發現。”
陸景川什麼也沒說,隻是縮起手和脖子,默默忍受進攻。
此時季年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本來在那裡面做的勾當已經夠讓他羞愧難當了,這狗東西還要收藏起來,簡直完全不當人!
他越想越氣,邊在心裡吐槽,邊再次咆哮:“删掉!當着我的面!現在就删!”
陸景川揉着被捏得發疼的手臂,往邊上一坐,哼聲道:“不删。”
季年大喊: “你留着幹嘛!”
陸景川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深夜偷偷觀看。”
這話說出口,可把季年氣得不輕,陸景川卻得寸進尺,将他拉入懷裡緊緊抱住,又把頭埋在他肩上,小聲埋怨:“不許這麼暴躁。”
這會兒季年正憋着好大一口氣,哪裡能聽話,于是推着他大喊:“你他媽給我滾,神經病!”
陸景川不予制止,任他胡鬧,開始下達指令:“别動!”
季年是非要忤逆,不過顯然拗不過他,手卻依舊捶個沒停,這讓陸景川怏怏不樂,心中覺得自己的寶寶可沒有這麼叛逆,他又變得嚴肅起來。
“你再動我就一直抱下去,不動就馬上松開。”
什麼狗屁規定,季年雖這樣罵,卻真沒動了,縮在懷裡乖乖的。
陸景川暗暗露出笑容,蹭着他的脖子感歎:“寶寶,好幸福啊。”
季年有點郁悶,小幅度擺了兩下肩膀,卻被陸景川視為違規:“加時一分鐘。”
肩膀随即停止擺動。
于是陸景川變得更加為所欲為了起來,先是親季年的耳朵,親完後又順着脖子往下,每察覺到季年有反抗的意圖,就立即停止親吻的動作,以此作出警告,等懷中人變乖後再繼續使壞。
親了好一會兒,應該有一分多鐘,他這才松手,捧起季年的臉,擺到面前靜靜凝望,這一看才發現,這臉竟然是苦着的,顯現的表情活脫像個老怨婦般散發出滿滿怨氣。
陸景川實在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邊笑邊說:“你……你幹嘛這麼聽我的話?”
季年繃着臉,将眼珠子死死瞪着,像要尋仇。
陸景川這才告知事實:“逗你玩的呢,标記所就是标記所,哪會改成什麼器材室。”
季年緊咬雙唇,瞪得更厲害了。
很好逗嗎?很好逗嗎?又不是狗,他這樣抱怨,陸景川卻有不同的想法,雖說季年還是不想承認一些事實,但做出這樣的行為和表情未免太搞笑了些,其實仔細想想,這樣也好,稍微逗一下就完全不知道怎樣應對的季年也好,也是很符合他心意的存在。
想着想着,陸景川不自覺笑出了聲,讓季年是雲裡霧裡,這tm究竟在笑什麼?又有什麼好笑的。
越想越煩心,他幹脆轉過身,将手擱在桌上,捂住耳朵大喊:“陸景川!你真的很煩!”
“煩死了!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陸景川笑了好一會兒,貼着他的身子,有意湊近問:“那你怎麼這麼乖啊?你說說你怎麼這麼乖,是不是潛意識裡在聽哥哥的話?”
季年保持着捂耳朵的姿勢,發誓要冷靜,心卻早已亂作一團,此時透過衣物,一雙大手襲來,酥麻的感覺如雨點般密密麻麻,讓他心慌不已,心跳加快,忍着一些莫名的羞恥,他并未反抗,卻覺得現在的處境有點糟糕,甚至可以說危險。
一切都真實得可怕,他完全不敢想,自己有一天會在陸景川面前落得如此窘境,也許一開始應該态度堅決,因為現在掙紮肯定為時已晚,這會兒,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臉上散發的熱氣,像被火焰反複灼燒過,以至于餘熱經久不衰。
好在及時用手遮住,這才沒被發現,陸景川肆意摸着,覺得不滿足,便想把季年的腦袋掰過來親吻,卻在伸手時發現對方此刻的姿勢——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于是在心中偷笑一番,他也學着低頭,壓在季年身上,才将頭湊近一點,就聽見季年大喊:
“你走開!”
陸景川愣住片刻,搖頭去蹭他的後背。
“不要。”
與此同時,身下的手又開始四處亂摸,季年難以忍受,又苦于無法面對,隻能氣沖沖地喊:“不要再摸我了!”
陸景川偏要使壞,同他一樣低頭,說:“看看臉就不摸你。”
看臉?現在這種情況,能看臉嗎?他季年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了!現在就算爆發地震,也絕對不把自己的b臉擡起來!
思來想去,他索性趴在桌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可陸景川摸夠了,又開始蹭他,不斷厮磨他耳鬓的發絲,非要貼着他的耳朵才好。
“寶寶,好可愛。”
……
季年沉默幾秒,突然狂踩他的鞋子。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