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投入,季年并未聽到身後傳出的動靜,自然不清楚某人正在悄無聲息地靠近。
沒過多久,他突然被一股強力拽了起來,霎時間記号筆掉落下來,啪嗒一聲滾落在地。
季年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撐住桌面,邊抽手邊喊:“幹什麼啊?!”
慌亂之中,他擡眼望向前方,之後起碼有三秒因為震驚而停止掙紮,直到被拖到門口才重新反應過來。
“陸景川!你放手!”
“媽的你放手啊!聽不懂嗎?!”
季年拼命縮回手臂,哪知陸景川不但不放開,反而更加收緊力氣,強硬的力度似要把骨頭生生揉碎,陸景川一言不發,拽着他往走廊盡頭大步行走,臉上的表情低沉又可怕。
季年感覺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再次嘶吼:
“好痛啊!你給我放手!”
吼出這句後,他就被強行拖進了密閉空間裡。
——臨時标記所(212)
手臂朝前發力,粗魯地将門閉合,砰的一聲,大門碰撞發出巨響。
季年感覺耳朵都被振得失聰兩秒。
然而沒等他反應過來,陸景川就将他按在牆上,狠狠捏住下巴吻了下來。
季年瞪大雙眼,伸手去推面前的胸膛,卻被陸景川反手握住,抵在牆上反複收力。
強烈的沖擊感撲面而來,壓得身體無處可逃,越吻下去嘴唇越像被抽離般,麻木地持續作疼。
這個吻密不透風,季年感覺自己的呼吸正在被一點點剝奪。他拼命掙紮,好不容易抽出一隻手,卻又被陸景川按回牆上,這次還五指緊扣,不讓其推開絲毫。
季年做不出反抗,隻能任憑時間流逝,一分鐘、兩分鐘……漸漸地,他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胸口一陣悶熱。
察覺到他的無力,陸景川終于停下動作,慢慢松開了他。
唇瓣相離的瞬間,季年立刻大口喘氣,陸景川盯着他喘息的神情,伸手挽脖,上下摩挲着說:“寶寶,我現在很生氣,真的。”
“我不想這樣的,但如果不把你帶到這兒來好好教訓一頓,我真的會瘋掉。”
灼熱的呼吸打在臉上,清醒又可怕,陸景川這樣說着,又一把掐住季年的臉,一字一頓地咬牙逼問:“你和林越是什麼關系?這麼着急和我分手,是想和他在一起嗎?”
現在的季年,抱着能呼吸一秒算一秒的心态,哪裡能說得上話,不過他雖嘴上說不出,心裡卻沒少吐槽,比如這哥們一會兒強吻一會兒掐臉,根本不考慮自己的感受。
想到這,他不服氣地偏頭,卻被陸景川更為果斷地擺正腦袋,強行對視:“我昨天就想問你,但你跑了,你說不想見到我,結果轉頭就和林越來往親密,是嗎?”
“季年,你做得太過了,你覺得我會允許嗎?”
越說,陸景川越将拳頭捏緊,原想瘋狂質問,瘋狂索取的,可他看着眼前人的臉,情緒又被回憶拉扯,在印象裡,這張臉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一想到這點,他就完全無法徹底狠心。
心裡糾結又無奈,他伸手去揉季年的頭發,聲音輕柔沙啞,仿佛在呢喃着一個易碎的夢:“寶寶,你一點都不乖,你讓哥哥難辦了。”
說完就想上前親吻季年,這次保證溫溫柔柔的,卻被季年惡狠狠地瞪着,反手甩了一個巴掌。
“滾開!别惡心我!”
陸景川被這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去,再次對視,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惡心?那你和林越呢?有沒有做這種惡心的事?”
季年被這話問住,愣愣地回想,想起在頂樓時被标記的經曆,想到當時确實有接吻,但這吻是在自己毫無戒備之心的情況下發生的,且并非自願,所以……
飄忽不定的眼神,明顯拿不定主意,陸景川看在眼裡,幾乎是發着顫地握緊拳頭。
做不到,根本做不到好好詢問。
指甲嵌進肉裡,劃出一道血痕,下一秒,陸景川張開緊握的手,捧着季年的臉再度入侵。
雙唇被生硬撬開,舌頭探入其中,毫無規律地攪動,融和着唾液交纏翻湧。
陸景川狂熱地吻着,似要将全部怒火傾瀉其中,緻使季年頭暈目眩,拼命地嗚嗚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