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驚擾了畫中美人。
“為郡主擇婿之事,事關重大,你還有空檔躲這兒偷懶了?”單藝合上了折子,擱下了玉質的朱筆,偏頭審視着她。
“唉……近日來沒有什麼異樣,隻是,攝政王那邊派人送了一大批瓜果來,說是為了慶賀明日郡主擇婿。”
茭白攤手,坦白道。
單藝起身,走到了她跟前,面色不同往日,冷肅至極,“這般重要之事,為何不早說?”
攝政王府。
“王爺,屬下已經讓人送進宮了。”
“酒不夠了,再去搬些來。”清珂伏案,搖晃了一下杯中酒,目光有些迷離。
疏影不解,并沒有馬上行動,“王爺,若是再喝這般多,雅意姑娘會生氣的……”
酒盞在桌案上狠狠一頓,清珂起身,臉色一沉,“疏影,你逾越了。”
疏影垂首,“屬下這便去領罰。”
出了門。
“如何?”
疏影搖了搖頭。
“怎會如此?好端端的,怎會鬧别扭了……”
疏影看了眼自己的好兄弟影一,“罷了,随我去刑堂。”
“啊?你又惹了王爺動怒?”影一摸了把腰間的鞭子,啧啧然搖頭,又得對自己的好兄弟動手了,真是很為難的事情。
天光大亮,奏樂聲便傳遍了整個皇城。
被裝點得非常喜慶又繁華的禦花園,如今擠滿了人。
裡裡外外的分了許多的品階,位分越低的排在了越後面。不少的宮女太監此刻正候在于花園外,時刻為着裡頭的主子們的需要而行動。在禦花園周圍還守滿了許多的侍衛,防止有人尋釁滋事。
在禦花園内部,衆人外圈的曲水處的周圍布滿了許許多多的木架。
木架上垂挂着一簇簇的木牌。
木牌上用金粉寫下了一串串字迹工整的文字。
在禮樂官說完該說的,舉行完了一定的儀式之後,坐在高台的單藝微微擺袖,示意身邊的侍女開口說話:“諸位大人公子們,如今大家座位前擺着,正是本次郡主擇婿大典的考題。”
“考題?”衆人紛紛議論,“按照往常,無非就是即興做些文章詩詞,又或者是上擂台比武,客如今怎的出了些莫名其妙的考題?”
“關于考題,之前娘娘已經讓司禮閣整理印好,統一發給大家預習過的,今日且看諸位對郡主喜好是否上心了……”茭白繼續道。
娘娘考量得的确不錯,這些人的确都亂了陣腳。
“各位都是達官顯貴,身世顯赫之人,郡主素來惜才,因而破格邀請了一些文人墨客,有才之仕一同進行篩選。”單藝力排衆議,在衆人當中從容不迫的出聲。
原本這般舉措本就打得人猝不及防,如此便罷了,大家認栽,都是一樣的。
畢竟,沒有多少人能有先見之明,會浪費工夫和時間去研究那一卷關于郡主的喜好綱要。
而如今,居然讓他們這些名門之後,與那些隻會咬文嚼字的大部分出身寒門的酸書生們一較高下,實在太過侮辱人。
這要是換做是國公府上,他們多少都得大鬧一番,奈何如今出此招的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近些月來,皇後娘娘的一些舉措在夷國傳得是沸沸揚揚,要是惹了娘娘不悅,今後在朝堂之上也難以适從。
于是大部分人心裡紛紛打了退堂鼓,不少的更有提出退賽。
茭白捏了一把汗,聞弦公子和郡主能順利成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