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弦在何處?帶本宮去。”單藝兀自進了禮樂司,直奔聞弦所在的竹篁軒。
好好的竹篁軒,如今居然悄無聲息。
“郡主婚典在即,為何如此懈怠?”
“娘娘有所不知,聞弦公子自從聽聞郡主不知去向,原本做的樂器也無暇監督樂人演奏練習。”
“他如今在裡頭做甚?”
單藝話音剛落,不遠處的一個小宮人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作勢便要去往竹篁軒裡頭。
“站住。”小福子出聲喝斥。
“娘娘……小的參見娘娘。”那人倏地跪下,磕頭,“娘娘恕罪,小的着急見聞大人,一時怠慢了娘娘……”
單藝臉色發沉,“何事如此着急忙慌?”
“這……”
“娘娘,這小子吞吞吐吐,瞧着便有貓膩!”
小福子撸起袖子,作勢就要動手。
“慢着。”單藝黑着臉,扯過那宮人手裡的布帛。
攤開一看,單藝的鳳眸冷了不少。
竹篁軒的門被推開。
聞弦踉踉跄跄從角落起身。
“娘娘恕罪,微臣未及時相迎。”
跪在跟前的男子衣着單薄,神情頹唐,語氣更是有幾分沮喪。
單藝掩着鼻尖,蹙了蹙眉,不悅道:“聞弦公子不愧為才子,縱情聲樂,也不乏詩酒相伴?”
聞弦把頭壓得更低了,“娘娘若要責怪微臣懈怠,微臣無話可說。”
單藝丢下那條布帛,冷冷出聲:“本宮倒是不知,馬家小姐這般讨聞公子歡心。”
聞弦僅僅瞥了眼那地上的布帛,陌生的繡迹,與他曾經見過的,相差甚遠。
“娘娘誤會了。”聞弦的聲音很是無力。
勾起嘴角,單藝頗為不屑,“呵,連同馬小姐的貼身之物都願相贈之,是馬小姐與為聞公子的定情信物不成?”
“娘娘,并非如此……聞大人他……”
“何時輪到你來說話了!”小福子拎着那個宮人的衣領便拖着人往外走。
“現下無人,聞公子還不肯如實相告,那本宮隻好在你與馬小姐成婚當日備上薄禮了。”
單藝的陰陽怪氣,讓聞弦目光更加黯淡,“娘娘明鑒,馬小姐……是家父為微臣物色的人選……”
單藝默默舒了口氣,如果眼前這個家夥膽敢腳踏兩隻船做渣男,她就讓他人仰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