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家死丫頭不錯了,“進來。”單藝頗為不耐煩道。
“娘娘,奴婢得知一個消息!”茭白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單藝跟前。
“你且說來。”單藝語氣平淡,雙手攏袖,端坐在椅子上,與方才抓狂的模樣判若兩人。
“奴婢聽聞,北疆本是進貢咱們皇宮的瓜果,盡數入了攝政王府。”
茭白說着,頭越來越低。
單藝心頭一口老血。
“都是些什麼瓜果?”單藝磨着牙努力保持鎮靜。
“去年進貢的那些瓜果之外,還多了一樣——奴婢聽聞連總管都從不曾見過的稀罕玩意兒。”
“攝政王以何緣由截下了那些貢品?”單藝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奴婢不不不知。”
見茭白這般戰戰兢兢的模樣,想必也是對那突如其來的攝政王有了忌憚之心。
單藝起身,“擺駕。”
“娘娘不可,如今陛下失蹤,天下百姓尚未可知,倘若娘娘鳳駕貿貿然出宮,還坦然入了那攝政王府,怕是會招來旁人嫌隙話談。”
單藝的美眸晃動着輕微的流光,她家茭白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
莫不是一直深藏不露?
管她呢,特殊時期,逼上梁山也得想個辦法把問題解決了。
既然明着去不行,那就暗着走起嘛。
單藝拂袖起身,盯着茭白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茭白頓時覺得不寒而栗。
半個時辰後。
一個宮女裝扮的女子披着一件風氅輕手輕腳出了琉璃宮門。
風雪很大,那人蒙着半張臉,路過的宮女太監加快腳步躲避風雪,因而對那人不甚在意。
一直到了皇城門前,把守的皇家護衛攔住了那女子。
隻見那女子佯裝跌倒,袖間落出一塊令牌。
護衛見狀,臉色微變,忙賠笑道:“原來是茭白姑姑,不知皇後娘娘要姑姑出宮所為何事?”
“娘娘之事,何時輪到爾等置喙?”
此言一出,威懾力極強,衆護衛忙撤開兵器,開了城門。
女子裹緊了衣氅,坐上了事先備好的馬車。
一直繞行小路,一直到了一處府邸後門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