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扯面有澆頭更好吃,湯面還是手擀面好吃。
一旁的周春芽聽見三哥三嫂說着明早吃骨頭湯面,想到那滋味,她回去要纏着娘,讓娘也擀面條吃。
周春芽還沉浸在如何讓她娘給她做手擀面吃,周子正喊她起來,送她回家。
她不想回去,不舍道:“三嫂,我回去了,明日見。”
于江绾朝她揮手,将兩人送到門口。
她望向周子正,目光落到他臉上,不由的想避開,但想到下午的心裡建設,硬是沒有移開視線,詢問道:“要火把嗎?”
“不用。”
于江绾看了眼天色,太陽已經下山,回道:“送完就回來,路上不要耽擱。”
太陽已經下山,不快些,回來要摸黑走路。
周子正聞聲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點點頭,帶着周春芽往前走。
于江绾将碗筷洗好,将屋子收拾了一遍,洗漱好後回屋躺下。
周子正将春芽送到家,沒有耽擱,天黑前到了家。
院子裡沒有人影,靜悄悄的沒有動靜,隻有大黃在看到他回來時,朝他叫了聲,他洗幹淨手将明早要吃的面條做好。
洗漱好後回屋,于江绾已經閉上眼躺在了床外側,聽見動靜動了動,随後睜開眼,看向門口的周子正。
“我們明日什麼時辰出發。”
周子正吹滅了蠟燭:“和之前一樣。”說完走到床邊站着看着床上的人。
“你睡裡側。”
她不論睡哪裡,那隻腳都不會老實,他平日裡要早起,睡外面更便利。
“啊?”于江绾不解的看向周子正,昨天讓她睡外側,今天又讓她睡裡側。
周子正見她不動,催促道:“往裡去。”
于江绾本來也不想睡外側,抱着毯子挪到了裡側,人剛躺下,床邊的人就在身邊躺下。
兩人沒有再說話,屋裡安靜了下來,于江绾頭枕着枕頭胡亂的想着其它的事,不讓自己入睡。
她這幾日已經夢到原主的大哥、娘、弟弟、爹、今日應該會夢到原主大哥的孩子,然後緊接着胸口刺痛。
她已經摸清楚了這一套流程,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想到自己的猜測,手上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為何還不睡?”周子正的聲音在屋裡響起。
于江绾縮回胸口上的手,回道:“有些睡不着。”想到昨日胸口的刺痛,她不敢睡。
周子正想到平日裡她頭一沾枕頭就睡,心下明了。
“明日去醫館,看大夫如何說。”
于江绾輕聲嗯了一聲,她現在也想通過大夫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睜着眼望着房頂。
直到後半夜,實在沒有忍住強烈的困意,睡了過去。
再次驚醒,于江绾沒有發出聲音,默默的忍住胸口的刺痛,直到天快亮才緩過來。
周子正醒來見到于江绾發白的臉色,知道昨晚心口的刺痛又犯了,他起身穿衣,兩人匆匆的吃了口接上周春芽往城内趕。
三人趕到城内,直奔藥館,說明來意。
留着山羊胡的大夫,讓于江绾伸手,把起了脈,過了會才開口:“身子虧空的厲害,平日裡要多吃些補補,其它沒有大礙。”
于江绾見大夫并未說胸口刺痛的原因,追問道:“那為何半夜驚醒時胸口會疼痛不止。”
大夫并沒有把出她心口有問題,小娘子隻是因為長期饑餓導出了身體虧空。
于江绾見大夫也解釋不出為何她心口刺痛的原因,沒有再接着追問。
一邊的周子正問着大夫平日裡需要如何補,問完後,三人走出醫館。
于江绾擡頭看天,眼光有些刺眼,她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周春芽轉頭三嫂停下來,擡頭望着天,也不說話。
“嫂嫂,你在想什麼?”
她在想,原主可能還在這具身體裡,沒有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