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正還未反應過來,身後的整個人都貼了上來,後頸上的觸感更加明顯,熱氣吹的他臉上熱氣上湧,蹭的從床上彈起來。
“你.....”他心中的惱怒還未說出,就聽見床上的人發出聲響,聲音輕,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他下床點燈,屋裡亮了起來,床上躺着的人眉頭緊鎖,神色痛苦,
“文哥兒,文哥兒.....”
于江绾猛的從夢中驚醒,胸口一陣刺痛,她伸手捂住胸口,緩了會才發現屋裡是亮着的。
她轉頭一看發現身邊沒人,再一看,周子正正站在床邊。
于江绾心口疼的厲害,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随口問道:“你怎麼站在床邊?”
“去茅房。”
于江绾點了點頭:“那你快去,去好喊我。”她也有些想上廁所。
周子正盯着她捂着胸口的手,沒有動,反問道:“胸口疼?”
“嗯。”
她剛才夢見了原主的弟弟,她每次一夢見原主家人胸口都疼的厲害,自從遇見原主大嫂後,每晚都會夢見原主的家人。
于江绾見周子正站着不動,催促道:“你去茅房嗎?”不去她去,她有些急。
胸口刺痛又尿急,雙重夾擊,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子正給她讓了位置,于江绾下床拿着蠟燭,到門口一陣風吹來的,她伸手護住蠟燭,回頭看向周子正。
“你能幫我在茅房外舉着蠟燭嗎?”
茅房裡沒燈,她一手拿蠟燭一手不好脫褲子,今晚不知怎麼刮起了風,這蠟燭放在茅房地上風一吹就滅。
他在茅房外舉着蠟燭,茅房不至于一片漆黑。
她說完立即又道:“一會你上茅房,我幫你舉着。”
話一落音,床邊的周子正眼角一抽,沉默的看着眼前口無遮掩的于江绾。
于江绾見他不說話,宕機的大腦突然反應過來這句話有歧義,臉蹭的一下紅了,慌忙找補:“舉蠟燭,舉蠟燭。”
她剛在說什麼,她也不再管蠟燭會不會滅,轉身往院外走。
院子裡的大黃聽見動靜,擡起頭睜開眼,随即頭趴在爪子上合上眼。
“蠟燭給我。”周子正幾步走到于江绾面前,朝她伸手。
于江绾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的尴尬減輕了些,伸手将蠟燭遞了過去:“你在這舉着蠟燭就行,我很快出來。”
離太近了有聲音,這次說完她快步走近了茅房,控制着聲音快速解決去換周子正。
”周子正掃了一眼站的筆直的人,淡聲道:“你進去,不用等我。”
于江绾看了眼漆黑的院子,雖然有月光,但是在她看來,院子還是烏漆嘛黑,啥也看不見。
她沒有再多嘴問,舉着蠟燭回了房間,爬上床躺在裡側,胸口傳來一陣陣刺痛,伸手揉了揉也不管用,随即放棄,任由它疼着。
周子正回到房間,走到床邊,床裡側躺着的于江绾扭頭看他,兩人對視。
周子正目光不由往下,落在她的紅唇上,後頸隐隐傳來灼熱感。
“你去外側睡。”
“睡外面?”于江绾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周子正站在床邊等她挪位置。
不解的看向周子正,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讓她睡外面,她睡裡面更有安全感,要是有老鼠爬上來,有他在外面擋着。
但是周子正已經讓了半個床位給她,她不好再多要求什麼。
“明日再換吧,我這被窩剛熱。”
原主這身子不知道是哪裡虛,手腳跟冰塊一樣,半天捂不熱被窩,她剛把身下的這塊地方和被窩捂熱,換個地方又要捂半天。
周子正想到那隻冰涼的腳,沉默了幾秒,起身上床。
他一上來,床瞬間擁擠了起來,于江绾裹緊身上的毛毯,頭壓在毛毯上,閉着眼忍着胸口的刺痛。
她這一夢見原主家人就胸口疼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這每晚都來一遭,她快扛不住了。
周子正聽着身後急促的呼吸聲。
“胸口還疼?”
正在胡亂想事分散注意力的于江绾聽見他的問話,嗯了一聲。
“一會就好,你快睡。”她胸口的疼,到天亮就好,他天亮了還要去城裡當值。
周子正沒再說話,屋裡安靜了下來,于江绾躺着床上一動不動,等着心口的刺痛消散,再次醒來,身邊已經沒了周子正的身影。
她撐着床起身,胸口的刺痛已經消散,沒睡好的她,頭疼的厲害,坐床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