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着走出房間,紀鳴辰注意到他們之前的所在是密室,裡面除了那兩個房間之外還有一個房間。
他心下好奇,可是想想他之前在第三個房間做的事情,想想在第二個房間看到的那些東西以及眼前男人如今的反應,他隐隐覺得這第三個房間裡的東西自己還是不要讓傅良雪知道為好。
不過,他還是有些收獲的,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三樓中,姚半仙和林慕兒已經不在這裡了,他們都不是蠢人,自然是有些眼力見兒的。
所幸在二樓,傅良雪找到了姚半仙和林慕兒,似乎是因為剛剛的騷亂,林慕兒已經把客人和姑娘們全都打發走了,整個二樓隻剩下他們兩人。
“傅先生,能不能幫忙解開紅櫻的定身之法?”林慕兒連忙開口,“她這樣我們也不好問話。”
林慕兒的一旁是還在定身狀态的紅櫻,另一旁坐着的是正在清理着臉上的僞裝的姚半仙。
經過姚半仙的分析,他如今被刺殺,這問題肯定是在紀鳴辰的身上的。
惜命的他自然不會頂着這種招人恨的臉,林慕兒後來調查的時候可是發現她桌子上的那酒水是有毒的,若是傅良雪晚來一分鐘,他可就要喝下紅櫻渡過來的毒酒了。
隻要想到這一點,姚半仙就止不住地後怕。
傅良雪聞言點了點頭,看向紅櫻,揮了揮衣袖紅櫻身上的定身狀态就消失了。
清醒過來的紅櫻一眼便看到了紀鳴辰,即便手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武器,卻還是掙紮着起身想要撲向紀鳴辰。
紀鳴辰下意識地後退躲閃,可紅櫻卻沒有撲出多遠便被林慕兒擒住大聲呵斥,“紅櫻,你這是在做什麼?”
紅櫻聽到聲音愣住了,看清林慕兒之後居然收起了一副要殺人的表情,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明明是刺殺者反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伸出一隻手,嬌嫩的手指直直地指着紀鳴辰,一臉控訴,“小姐,你不知道這人說了些什麼話,他怎麼敢那麼對你,他日日在紅樓眠花宿柳,就是一個好色猥瑣的小人,嗚嗚……小姐,他還說……他說……那些話我說不出口,他簡直不是個人……”
“你胡說八道。”紀鳴辰忐忑地看了一眼傅良雪,盡管失去了記憶,卻知道這些指控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承認,“你這女人怎麼說謊都不打草稿的,我可不是那種人,你是什麼人派來誣陷我的?”
“呵,你不是那種人,那誰是?”紅櫻冷笑,“你忘記你趴在我身上那副猥瑣的樣子了,身上的味道跟個糟老頭子一樣難聞,就那麼一點兒你還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比你還小的人。”
“咳咳咳……”姚半仙突然咳嗽了起來,“你這女娃子嘴上怎麼沒有一個把門的呢?簡直就不知所謂!”
“哈哈哈……”林慕兒咯咯地笑了起來,這讓姚半仙的臉更紅了。
紀鳴辰狐疑地又看了一眼傅良雪,見傅良雪臉上沒有任何的懷疑與不悅,又見姚半仙是那樣的一個反應……
他挑了挑眉毛,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傅良雪的手背,傅良雪自然地反手握住了紀鳴辰的手,紀鳴辰勾起嘴角也笑了起來。
紅櫻見林慕兒笑得那樣暢快一時之間也摸不着頭腦,不過她對紀鳴辰的怨恨卻隻多不少。
紀鳴辰居然還說讓小姐嫁過去之後與人分享,這等人渣如何能夠配得上小姐?便是死一千次都是便宜他了!
紅櫻知道,或許小姐已經不記得了,紅櫻卻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小時候小姐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那抹紅色是她人生中的希望。
她還記得,當年小小的她希望像小姐一般活得肆意張揚。
可惜天不遂人願,家鄉發了大水,父母親人在逃荒的路上去世,自己也幾乎餓死街頭,最終,小姐開的這個紅樓接納了她。
她是出賣了身體,可這世上沒有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情了,更何況樓中的姐妹也都是極好的。
小姐對她有大恩,她又如何能眼睜睜地看着小姐跳進火坑?
就算是要了自己的命,她也定然讓紀鳴辰死無葬身之地。
她咬着牙,隻恨自己無能,若是自己再強一點說不定紀鳴辰已經是她刀下亡魂了。
“這也太危險了吧!”紅櫻如今的神情,沒有吓到紀鳴辰,反而讓姚半仙覺得涼飕飕的,“紀鳴辰,你當初可不是這麼答應我的。”
“我當初是怎麼答應你的?”紀鳴辰随意地挑眉問道。
“你當初說我過來之後隻需要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可以了,我有錢花,有宅子住,還有大美女陪我,完全可以保證我的安全的,可如今你看看,我可差一點兒就完蛋了!”
姚半仙打起了退堂鼓,“既然你回來了,以後這種事情就你做吧,我可不做了。”
“這危險說不得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呢?你沒聽到這姑娘說什麼嗎?要不是你……”紀鳴辰低頭掃了一下姚半仙的下半身,然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這姑娘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怨恨。”
姚半仙立刻跳腳,“你别聽她胡說八道,她知道什麼?這是诽謗!诽謗仙人必有血光之災。”
“行,我相信你還不行嗎?”紀鳴辰敷衍地說道,“你過來,我們兩個好好談談。”
姚半仙卻一臉狐疑,“談什麼?”
紀鳴辰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扇了扇風,“說起來今天天氣有點兒熱啊!”
外面都下雪了哪裡熱了?
姚半仙心中翻着白眼,眼睛卻沒有離開鈔票,“是,是有點兒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