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想到這裡,傅良雪的腳步這才一頓。
他之前因為那夢境的原因太急着見紀鳴辰了,好像是忘記了答應了齊三金的事情……
不過,若是自己真的按照齊三金的要求在那邊待上一個月……他想了想自己之前聽說的紀鳴辰和林慕兒約好的婚期,心下算了算……那兩人不就真的就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了嗎?
想到這裡,傅良雪猛然推開了房門……
這紅樓是林慕兒的産業,這密室也是林慕兒修建的,至于目的,也不是什麼能拿到台面上說的事情。
盡管有三個房間,但到底還是密室,需要隐蔽性,因此實際上每個房間都是很小的。
傅良雪進入的這個房間裡,隻有一張床,并一張桌子,這就是全部了,甚至連下腳的地方都沒多少。
傅良雪走進房門又随手關上了門——吵架的事情自然要關上門吵。
可這門一關,傅良雪又是個成年男人,便顯得這個房間更小了,而且因為這裡沒有窗戶,在有些昏黃的燭光下還顯得有些悶熱。
傅良雪剛想開口質問,可紀鳴辰卻搶先一步開口,“傅先生,你回來了,不知道你答應給我買的寶珠買到了嗎?”
傅良雪抿了抿嘴,怎麼說呢,他也真就這一件事覺得有些心虛,因此這句問話确實噎了他一下。
紀鳴辰眯着眼睛,滿眼都是期待,卻在暗處揉了揉自己的手心。
還好傅良雪不知道自己的确切位置,尋找自己花了時間,自己盡管出發晚了,卻還是比他先一步回來了。
他内心發苦,其實他都計算好了的,等到齊三金和傅良雪約定的時間一到,他再讓人告訴傅良雪關于他舉行婚禮的事情。
他還特意将婚禮定在了那一天,到時候傅良雪肯定會瞬移過來搶婚的,那多刺激啊!
沒想到啊!
一失足成千苦恨。
之前齊煌之事,應該再拖上一拖的……
……
姚半仙和林慕兒目送傅良雪進入房間之中,這才齊齊地松了一口氣。
“天啊!吓死我了!剛剛我甚至都不敢呼吸了,差點兒憋死我!”姚半仙大口喘着氣。
林慕兒卻是咯咯地笑了,“吃醋的時候,男人和女人都一樣,端的是可怕得緊,紀鳴辰如此做,怕是要花好一番力氣去哄了。”
“林姑娘,你說過會保證我的安全的。”姚半仙揉着自己之前摔到的胳膊腿兒一臉幽怨,“可我叫了那麼久你都沒有出來。”
“紀公子說傅先生來了,你不會有事的。你還不相信傅先生嗎?你看,這紅櫻不是沒有傷害到你嗎?一個大男人叽叽歪歪的,真不知羞。”
林慕兒說着話,目光卻移向之前被傅良雪定在空中的紅櫻,眉頭微微皺了皺,“你可曾得罪過她?”
“我怎麼可能得罪過她啊,這幾日不都是你情我願的床上交易嗎?我可不是粗魯的人,再說了我也給錢了啊!左右都是你的錢我又有什麼好吝啬的?”
“那以前呢?”林慕兒也覺得姚半仙這段時間是有點兒浪,但也不至于得罪紅櫻,反倒是紅櫻在姚半仙處賺了不少。
“我上一次來楚國還是十年前,這女娃子當時可還是個孩子啊!”姚半仙連連搖頭,堅定地否認道,“我不可能對一個孩子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的,更何況這些年我和女人之間都是明碼标價錢貨兩清的。”
姚半仙甚至敢發誓,除了紅樓裡的姑娘,他可是連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的衣袖都不曾碰過啊!
“龌龊。”林慕兒一哼,上前把紅櫻從空中抱了下來,讓她躺在地上,紅櫻眼中的恨意與決然仿佛凝成了實質,讓林慕兒不由得歎息一聲,“紅櫻一向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因着這紅樓是林慕兒的産業,這紅櫻她雖不熟,但也是識得的。
紅櫻這人盡管像她一樣喜歡穿紅衣,性格上卻天壤之别,性格溫和樂觀,更是一向乖巧聽話,懂事極了。
聽說前些年樓裡有一個姐妹想要贖身卻苦于積蓄不夠的時候,她把多年來攢下的錢都給那姐妹拿了出來,讓那姐妹贖身嫁人,也正是由于這件事兒讓她對紅櫻印象深刻。
“好孩子?你說她是好孩子?”姚半仙聽到林慕兒的話卻尖叫了起來,“誰家的好孩子拿刀往别人心口上紮?”
“說不得你對她做過什麼壞事自己都忘了呢!”
林慕兒也毫不示弱,“不止是你想的那種龌龊事,或許你對她家人做了什麼導緻她被賣到此處,在這裡的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可憐姑娘,總之,紅櫻不可能無緣無故攻擊你!”
聽到林慕兒的質問,姚半仙把腦袋偏過了一旁,“我……我可是半仙兒啊,我乃修道之人,怎麼可能做壞事?”
“呵呵!”林慕兒見姚半仙支支吾吾心虛的樣子,了然于心,“看來你定然是做過不少壞事了。”
“我……我沒有……化解災禍這種事情怎麼能算是壞事呢……這……這可是在做好事……是有大功德的……”
姚半仙抓着腦袋,但也是真的想不到自己曾把誰騙得傾家蕩産過,可随即,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林姑娘。”姚半仙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說,有沒有可能她要殺的是紀鳴辰?憑我半仙兒多年的直覺來看,紀鳴辰絕對不是一個好東西。”
林慕兒一臉嫌棄地看向姚半仙,然後神秘地一笑,“我會把你說的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告訴紀鳴辰的。”
“别啊!”姚半仙連忙求饒,“我是開玩笑的,林姑娘,林奶奶,可千萬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