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我實在是受不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實在是做不到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林中小屋之中,馮子平有些崩潰地開口喊道。
那獵戶聽到這話,惡狠狠地拽住馮子平的脖領子,“你居然還敢跟我耍賴?信不信我把你這張小白臉打得就連齊煌都不認識你?到時候我看你毀容之後他還願不願意看你一眼!”
“我不是耍賴,隻是你說的那些我實在是不覺得有用!”
獵戶瞪圓了眼睛,“怎麼可能沒有用?烈女怕纏郎,我看那個齊煌當時的那個表現也并不是對你無意,這個時候你隻需要堅持繼續纏着他就是了,有什麼做不到的?”
“可是你說的那些追求方法實在是有些刷新人的下限,太……太有辱斯文了!”
獵戶翻了個白眼,冷笑,“你當時就連脫衣服污蔑齊煌非禮你的事情都做了,你難道不覺得那更有辱斯文?這會兒跟我來裝正人君子,你覺得有用嗎?”
“你怎麼知道的?”馮子平瞪圓了眼睛,面色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我跟齊煌的對話你從頭到尾聽了個仔細?”
“你當時說得那麼大聲,不僅僅是我聽到了,傅先生也聽到了,真是……唉……當初被牡丹一笑都害羞得不敢看人的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真是……啧啧啧……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啊啊啊!”馮子平捂住了耳朵,“紀公子,你莫要再說了。”
馮子平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子裡突然閃過了那一念頭,然後竟然真的去做了!
至今想起來都讓人覺得羞怯不止,更不要說是被人提起了。
那獵戶正是紀鳴辰,他此刻表示十分地看不上馮子平的做派,“要不怎麼說你廢物呢?當時居然隻敢脫衣服,你當時就應該把事情一做到底一氣呵成。”
“那當時你和傅先生住在一個房間,難道……”馮子平想到這裡,不禁好奇了起來。
“打聽什麼不該打聽的?”紀鳴辰拍了一下馮子平的腦袋,“總之你就按照我說的做,沒事兒碰碰他,親親他,抱抱他,到時候再找機會……”
這不就是流氓嗎?
馮子平紅着臉搖頭,當初做出那件事情已經花光了他的勇氣了,再做出紀鳴辰所說的那些無恥的事情,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做不出來。
“現在覺得害羞了,當時告白的時候幹什麼呢?”紀鳴辰恨鐵不成鋼,“不敢追人你告白幹什麼?”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你曾經沒有跟心上人告白導緻了悲劇,如今十分後悔,我害怕我不說也會遺憾收場,因此才鼓足勇氣說出口的。”馮子平幽怨地看着紀鳴辰,“哪成想那故事竟然是你編的呢?”
“我那是說給你聽的嗎?”紀鳴辰更加地憤怒了,聲音都高了幾度。
馮子平被紀鳴辰吼了之後縮了縮脖子,又有些狐疑地盯着獵戶的臉,“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是紀鳴辰紀公子?你這易容之術簡直是用得出神入化,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紀鳴辰翻了個白眼,再高超的易容都不可能騙得過傅良雪,這是他自己的能力,好歹他也是上神,變換個外貌還是很輕松的,尤其是他還精通變幻之道。
他連失憶都是裝的,神力自然也不會因為失憶而忘記使用。
傅良雪的戰鬥力真的是上神界的戰力的天花闆,要不然也不會有戰神之稱。
如果是正面對打的話,沒有任何人能打得過傅良雪,但是在這種小道之上,傅良雪的洞察力就不是那麼的優秀了。
“你管那些沒用的做什麼?”紀鳴辰覺得跟馮子平解釋不到,他現在真的是看他哪裡都不順眼。
紀鳴辰就是單純的想要通過别人的經曆(自己編的小故事)側面地提醒一下傅良雪——要是他不主動有可能會失去自己的愛人,借此給他一點兒危機感。
他說不行,那麼換個人說那總行了吧!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反而鼓勵了馮子平,導緻了他主動去跟齊煌表白,
要是真的成功了,那絕對是一個好例子,可是偏偏還被齊煌拒絕了,導緻給傅良雪做出了這樣一個壞榜樣。
現在,傅良雪一定會覺得維持現狀比告白之後造成馮子平如今這種尴尬的局面要好得多。
這一切都是馮子平的錯!才認識一天告什麼白?就不能等到他搞定傅良雪之後再說?
他這邊很急的!
他都多久沒有和傅良雪貼貼了?
總之,剛剛在傅良雪的面前,他都把大話放出去了,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馮子平最後都得和齊煌在一起。
“就算讓你做這些事情你不敢,那你總有嘴巴吧?‘我喜歡你’,‘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這些話你總會說吧?”紀鳴辰繼續給馮子平出主意,“再不行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夠忍心看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