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讓人聽了好像是要和我表白一樣,可小點兒聲兒,要是讓人誤會了可不好。”
林慕兒見紀鳴辰生氣卻反而感覺到安心,“我當初聽到你的那個提議還覺得你不是有病就是有什麼陰謀呢,今日見了傅先生,覺得他果然是一個值得人那麼做的人。”
紀鳴辰翻了個白眼兒,“他當然值得。”
“可是我依舊不明白。”林慕兒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你若是喜歡他,直接去追就是了,我看那位傅先生也未必對你無意,你何苦這麼做?若是真的被誤會了可由不得你後悔。”
紀鳴辰還能怎麼說呢?他追了,也追到了,還結婚了,可這不是想讓他愛人開開竅回追他一次嗎?
他也不想和傅良雪分開,可是不分開傅良雪根本就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啊!
他都為此忍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沒有貼貼的生活了,如今不達目的紀鳴辰肯定是不能甘心的。
“你連自己的感情問題都搞不明白還來給别人的愛情出主意,你難道就不覺得不合适嗎?”紀鳴辰覺得沒必要跟林慕兒解釋。
林慕兒眼中滿是追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紀鳴辰嗤之以鼻,“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論,我們不一樣。”
他家良雪可是超級喜歡他的,和林慕兒那個撩完就跑的渣男可不一樣,不過為了不刺激到林慕兒,他還是沒把這落井下石的話說出來。
聽到這話,林慕兒用手指慢慢地攪動着發梢,幽幽道:“說不定一樣呢……”
紀鳴辰懶得理她,轉身又回到了之前的吃飯的地方,隻有姚半仙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拿着筷子。
他面前,桌子和食物碎了一地,一看便是傅良雪的傑作。
紀鳴辰抽了抽嘴角,你還生氣了,生氣的應該是我好不好?
“他走了?”紀鳴辰問道。
姚半仙點了點頭,此刻看到紀鳴辰就像是看到了親人,“紀公子,紀爺爺啊,我看你印堂發黑,你可要想清楚啊,欠算命的錢是要倒黴一輩子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群人都沒有個善茬,昨晚那個傅先生就不用說了,就連一個看上去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白臉一巴掌都能拍碎桌子,他能挺到現在全靠心中的金元寶在支撐。
紀鳴辰心想,你倒是護衛了什麼了?一晚上淨知道去找姑娘了,誰知道你在屋子裡跟秋菊姑娘做什麼了,如今居然還有臉來要錢?
不過好好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愛财好啊,紀鳴辰就喜歡愛财的,尤其是這個愛财的臉皮還很厚。
于是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别擔心,昨晚讓道長受驚了,為了彌補歉意,我帶你去楚國的青樓去爽爽。”
姚半仙看到這個笑覺得全身發涼,每一個細胞都在打着退堂鼓,不過卻又在紀鳴辰一口一個楚人嬌美,一口一個金元寶,一口一個帶着莊園的大宅子給蠱惑了。
最終心甘情願吃下了紀鳴辰畫下的大餅。
“我們離開不跟紀公子說真的好嗎?”齊煌有些惴惴地看向傅良雪,總覺得沒有紀鳴辰在他們之間的氛圍都不對了許多。
說實話,他之前趕路時被兩個人忽略的情況也比如今這麼個沉悶的情況要好受很多,尤其是還有一個時時刻刻跟着自己都甩不掉的馮子平。
“你不負責任我就跟你一輩子。”馮子平如此說,他看着柔弱為人卻執拗得很。
此刻已經出了城,傅良雪回頭看了一眼,也沒看到紀鳴辰追出來。
他走得已經夠慢了!
他就是不想追!
“我不想走了。”傅良雪道。
齊煌聽到這話也停下了腳步,暗道難道是傅先生開竅了,終于意識到他對紀公子的感情了,打算回轉。
想到紀鳴辰給自己安排的任務,齊煌覺得這種情況對自己,對紀公子,對傅先生都是最好的情況。
卻不想傅良雪一手搭在了齊煌的肩膀,一手搭在馮子平的肩膀,在兩人困惑的目光中,場景卻突然變幻。
等到看清眼前事物的時候,齊煌與馮子平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郁郁蔥蔥的森林中,一獵戶見到突然出現的三人,吓得摔倒在地,顫顫巍巍不能動彈。
齊煌問道,“這是哪裡?”
傅良雪回:“金銀山。”
齊煌恍然,“原來‘不想走了’竟然是這個意思。”
他揉了揉有些眩暈的腦袋,苦笑,“雖說這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過先生總是會讓人再次刷新認知,隻是我不明白,之前先生為何不用這法子趕路?”
傅良雪抿了抿嘴唇,不想跟齊煌說話了。
齊煌說這話根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那個跟别人談論掙錢談得忘我,就連追都不來追的那個家夥了!
嗯……傅良雪此刻是真的覺得紀鳴辰和林慕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在談錢……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聽到紀鳴辰和林慕兒即将舉行大婚的消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