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害怕告饒,說願意一生侍奉老祖,可老祖卻道,‘你這虎妖食人血肉,傷人性命,若是留你性命,如何對得起你腹中亡魂?’,便一腳踩死了虎妖,并且留在朱山之上收徒傳道,護得一方安甯。”
說到這裡,齊煌又是一笑,“不過傳言多有不實,世間哪有妖邪?隻是時間久了衆人往往神話了些許,或許老祖當年隻是武藝高強殺死了山間的一隻普通猛虎罷了。”
“這香有凝神靜氣之效,對減輕沈将軍的痛苦以及沈将軍的後續治療都有好處,更何況……”
齊煌看向送他們出來的宋瑩,宋瑩對上齊煌的目光莫名的就有些躲閃,愧疚使然,明明他比齊煌年長許多卻反而顯得窘迫。
齊煌這才悠悠地把剩下的話語說完,“更何況為老祖上香本就是我們玉心宗弟子應盡的責任。”
宋瑩連連點頭,心中忐忑,說出的話也有些磕巴,“小師弟……小先生,師父……東方宗主這兩年可否提到過我?”
齊煌自從出現之後待人便一直謙和有禮,聽到這話卻冷下了聲音,“宋先生難道真的忘記了師父曾經對你說的話嗎?”
師父曾經說的話?宋瑩自覺一字一句都曾記在心裡,隻是齊煌說的到底是哪一句?
見宋瑩面露迷茫,齊煌隻是歎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張先生,傅先生,紀公子,請随我來,玉心宗好久不曾來外人,自然是要好好款待的。”
宋瑩張了張嘴,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挽留,但最終那隻手還是垂了下去。
玉心宗之中的氛圍很好,師兄弟姐妹相處融洽,對待外客的規格不是很隆重卻很舒心。
傅良雪和齊煌交談的時候也覺得舒适,話題便不可避免地談起了他們跟随而來的原因。
“報酬?龍心石?”齊煌用手劃着酒杯的邊緣,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在山下的時候您都聽了完整的故事,那為何不把龍心石收走?”
“不是我沒取走,而是他完全都沒有提出過要把龍心石給我。”
傅良雪道,“我想,他最開始就不是很想要信守承諾的。或者說他是在糾結猶豫,想放棄卻又不甘心,隻能用講故事來拖延時間,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就像是有些人明知道喝酒傷身,也想要戒酒,可是就在把酒扔了的時候,就又舍不得了,最後又灰溜溜地把酒提了回來,口中說着這酒喝完了就戒酒。
宋瑩的心思大抵如此。
“那傅先生打算如何?”
“也不如何。”頓了頓,傅良雪又道,“我想過了今晚再說。”
齊煌手下的杯子被他碰倒,酒水從桌子的邊沿之處灑落,滴在了地上。
傅良雪輕飄飄向旁邊挪動了一下,避免了酒水沾濕衣服的結果,這一動作碰到了旁邊的紀鳴辰,紀鳴辰順勢扶着傅良雪,擡頭撇了齊煌一眼。
“抱歉!”
齊煌整理了一下,然後苦笑,“張先生曾經說過先生有大才,我雖然不曾懷疑但還是低估了先生。”
“不過,先生,你拿到那所謂的龍心石真的是為了摧毀它嗎?”
傅良雪坦然地點了點頭,他的目的就是這個,也沒什麼好隐瞞的。
齊煌盯着傅良雪的眼睛,見傅良雪不像是說謊,又問道,“那先生有辦法摧毀它嗎?”
傅良雪再次點了點頭。
齊煌動了動手指,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那先生今晚能否為在下抽出點時間?”
紀鳴辰猛然擡頭看向齊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