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于修身的朋克服裝在剛才的拉扯中被拉開,暧昧的燈光打過來後,顯得莫名風情。
金谕指指他露出的那一截皮膚,沒說話,反倒是将何許逗樂。
“怎麼你人潔癖,眼睛也潔癖嗎?不允許别人在酒吧裡少穿點~”,說着還想再扒開上衣多露一些。
這被金谕無奈地推開,“方才謝謝,但這個就不用了。”
金谕婉拒何許的邀請,準備先行上樓,可還沒路過第一個轉角,便被人又叫住。
“金助理别走啊,我們談談。”
恢複正形的何許朝包廂内點頭緻意,而後在一群人的起哄中帶金谕離開。
金谕從門縫中偷偷看了幾眼,發覺裡面倒還算是正常的聚會。
“别看了,老子今天休息。”
何許出口算是解釋,他匆匆揣好貼身的錢包,和金谕穿梭在走廊裡。
直到從回廊一側走到另一側,金谕才帶他去到林皓天的專屬包廂内。
本來金谕上樓是為先安排好後,再把醉鬼接過來休息。
可半路遇上何許,就隻好讓林霸總再在樓下等上一會。
反正在這個場子裡,林皓天也不會出事…
“說吧,你找我想做什麼。”
到了熟悉領地的金谕顯然更加放松,他頗為閑适地靠在座椅裡,給何許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
冷漠,專業,像個機器人般沒什麼感情…從何許的角度看金助理,便是這個樣子。
可也就是這公事公辦的态度,竟然莫名給了他想傾訴的勇氣。
何許從善如流坐在金谕身旁,小聲地說,“我手裡有陳易之抄襲的證據…而我需要錢。”
他底氣不足,眼神四下裡飄來飄去,這狀态并不像是交易,更像是請求。
金谕見狀,也沒有立即答應,反而是饒有興味地看了何許一會兒,在那人愈發如坐針氈之後,他才開口說,“陳易之于我而言,已經沒有威脅。”
“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買你手機裡的東西呢?”
何許有些傻眼,他不懂為什麼金谕竟不想将這個礙眼的人直接踩死,便急着想再補充。
可金谕的視線卻從他身上移開,轉到不停響起的手機之上。
看着這人的眉頭從皺起又展開,何許也有些好奇,很快那個手機就伸到他面前。
“這種人是無窮無盡的,并不每個都是我的敵人”。金谕感歎地說道。
順着他的話,何許看到手機群裡不斷被刷出的照片。
那是金谕和一個男人糾纏的照片,看角度是偷拍,後面還綴着莫能兩可的話語。
“不過要是價錢好,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收回手機的金谕連語氣都絲毫未換。
他還是從容又淡然地談着條件,在何許似有意動時又補充道,“我還要你那個朋友的聯系方式。”
“公司不介意吸納這樣的人才,隻要他能産出成果。”
由此,何許的眼神變得更加動搖。
他沒想到眼界這麼高的集團,會為他們抛來橄榄枝。
“可我朋友的精神狀态不太好。”
有些猶豫的聲音響起,這惹來金谕的笑聲,“怎麼,你覺得公司其他人是正常人?”
“都是勉強活着罷了…”
他說完,便像要提前預祝成功那樣開了瓶酒推過桌面。
何許意會地起身給兩人倒酒,順手還準備将自己攜帶的U盤插進金助理的胸前口袋。
就在兩個人距離貼得最近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踢開。
兩人一同望向門口,發現那個逆着光的身影是他們的老熟人。
梁榞喘着粗氣望着他們,不知是怒是累,身邊還躺倒着照片裡那個熟悉的黃毛。
“呦,是來找你老公嗎?”何許笑着調侃道。
從第一次這樣皮一下後,他便發現梁榞的反應很有趣,以至于這個玩笑被何許當做日常。
可這次的反饋卻不同,梁榞的表情肉眼可見的不好。
他闆臉沉默着,視線從金谕身上轉一圈,而後又定格到他與何許貼近的那隻手上,眼神很是不善。
察覺到氣氛微妙的金谕沒有說話,在聽完林皓天的歪理學說之後,他還沒想好要怎樣對待梁榞。
可這種無動于衷,更是激怒了情緒本就不佳的梁醫生。
隻見他随意跨過黃毛,走到何許身邊冷硬地出聲,“出去。”
随後便坐在金谕身邊,憤怒又委屈地繼續沉默。
“你怎麼了?”
金谕故作平靜地發問,甫一開口便被人捉住手腕,反身壓在座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