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房裡頭傳來動靜。
盛清雲邊挑着傷藥瓶子,邊問道:“你說你跟他幹得有來有回,是真的假的啊,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分明......”
師塵光梗着脖子,說謊不打草稿:“那是你不知道他的棍子有多粗多硬,我已經很努力了。”
盛清雲食指沾上一點藥粉,貼上師塵光胸口的傷口,可還沒來得及塗,師塵光就發出一聲輕吟:“嗯~你輕點兒。”
大男人,還這麼嬌氣。盛清雲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身子金貴。”
他借着床闆擱好手腕,稍微卸下點力道。隻是床上次被周玉煙連劈好幾下,早就不穩當,稍微用點子力氣,床闆就嘎吱嘎吱搖個不停。
外頭聽見這聲兒的周玉煙,手指稍微往後退了兩寸。這個聲音,難不成......
裡頭的人還在繼續說話。
盛清雲歎口氣道:“我這床估計得換了。”
師塵光隻以為是他不小心給躺壞的,就說:“都是我的錯,我給你換。”
“真的?”盛清雲見有現成的冤大頭上門,說話的尾音都高興到上揚。
“當然是真的。”這點錢對師塵光來說根本小意思,但提到錢,他想到什麼,指指被打得似乎有些不穩當的牙。剛剛嘴裡頭一股子血腥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牙被打掉了。
盛清雲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貿然去看,怕師塵光不留神咬他一口,便拿出一個小木棍,抵在師塵光上下齒中間,說道:“你咬一下,咬住它。”
師塵光咔地咬住。
盛清雲擡手輕拍他臉頰,說:“你咬得太緊了,松開點,别那麼用力。”
師塵光這輩子還是頭回被人用手檢查牙齒,有點緊張,含糊不清地說道:“你輕點兒啊,我害怕。”
“别怕,我會很溫柔的。”
盛清雲檢查完,發現師塵光的牙齒都安分地待着,準備撤手,卻見有口水順着師塵光的嘴流到他床上,實在是惡心。
因而便皺眉有點不高興地說:“你是跟人幹得快活了,我卻要跟在你後頭擦屁股,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他從懷裡掏出個帕子,遞給師塵光:“起來穿衣服,自己擦。”
師塵光擦口水之餘,也不忘讓上官原風替他分擔點罪責:“那是他要硬來的嘛,我有什麼辦法!”
嘴上說話說得重了,手上勁兒也就沒了分寸,他這一擦,床闆又吱呀吱呀晃蕩個不停。
盛清雲生怕這大爺還沒出門先把他床給弄塌了,連忙叫道:“你輕點兒!”
門外的周玉煙不知道現在是該敲門讓人停下,還是敲方曲箬腦袋讓她失憶好。
就沖這姑娘能發光的眼睛和沒把門兒的嘴,估計師塵光是斷袖且在下面的事兒,能一夜之間傳遍整個宗門。
她正猶豫呢,師塵光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他見周玉煙杵在門口,驚訝道:“師妹,你什麼時候來的?”
周玉煙心情複雜:“師兄,你......大白天就在房裡做這種事兒嗎?”
這話說得師塵光一頭霧水,他反問:“不在房裡,難不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