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桃欣賞着周玉煙哭泣的狼狽模樣,讓鄧空名回來。
鄧空名指指地上的箱子,問道:“那箱子該——”
“自然是留在這,讓周玉煙慢慢品味她所受的屈辱了!”樂桃眼裡充斥着滿滿的惡意,威脅道:“你給我記住,若下次還敢惹我,吃的可就不止這點了!”
周玉煙隻顧品味糖糕的醇厚香甜,邊流淚邊點頭。
樂桃見威脅起了效果,心滿意足地帶着人離開。
他們離開,師塵光才再回來,他看周玉煙哭成這樣,怒從心來:“師妹,誰欺負你了,你告訴師兄,師兄去替你讨個公道!”
經此一役,周玉煙終于明白師塵光是個什麼人了——外強中幹的廢物點心。
她毫不在意地開口:“樂桃啊,你趕緊追她去吧。”
真提到讨公道的事,師塵光立馬轉移話題:“師妹,你可想好進秘境後和誰組隊了?”
周玉煙的注意力被這句話成功轉移。
“找同夥的問題,我已經在考慮了。”周玉煙用師塵光的衣服擦着嘴上的油。
師塵光沉默一瞬,才道:“師妹,你說的這個同夥是指同伴?”
“啊,原來是同伴!”周玉煙醍醐灌頂。
他一時凝噎。
周玉煙自顧自說下去:“合格的團隊,自然得有進攻、輔助、防守和奶媽四個位置。”
師塵光看衣服上油斑如花似的朵朵盛開,想到剛才跑路的事兒,決定不跟周玉煙計較,問着:“什麼是奶媽?”
周玉煙換了個說辭:“就是幫助我們恢複傷口的。”
師塵光了然:“藥修是吧。”
他琢磨道:“進攻可以靠宋涯師弟,但是剩下來的又該——”
“很明顯啊,”周玉煙勾唇微笑,嘴角的油在太陽下閃閃發亮,“我這麼漂亮的美人,光是站着就可以迷惑敵人了。”
師塵光低頭看着他腳邊散落一地的骨頭,那是周玉煙剛剛啃剩下的。
靠吃飯迷惑住敵人,應該也算迷惑吧?
他暫且認可周玉煙作為輔助的身份。
“那防守呢?防守又該找誰,據我所知,咱們宗門内劍修居多,并沒有專習防守的體修啊。”
周玉煙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師兄,我相信你。”
師塵光的廢物屬性,莫說天辰宗,就是放在整個修真界都赫赫有名,幾乎所有人談論起他來,都是不屑的嗤笑。
但現在。
那個他剛剛無情抛下的師妹,卻這般相信他。
秘境何其危險,周玉煙願意讓他防守,就是将身家性命托付了。
師塵光湧出濃濃的負罪感。
他剛剛已經讓周玉煙失望一回,不能讓她在更重要的秘境也失望了。
便拒絕道:“師妹,我的修為你是知道的,我抵擋不住,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他話尚未說全,周玉煙就打斷。
與他話語中的自卑相比,她則滿是肯定:“師兄,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
多少年了?
自那件事過去後,他多久沒被人這樣堅定地選擇過了?
師塵光沒出息地想哭。
周玉煙邊打量他邊點頭,斷言:“師兄,肉盾也是盾,我不許你這麼瞧不起自己。”
師塵光不是想哭,他是真要哭了。
宗内比試肉盾或許還能重複用,但是在險象環生的秘境,肉盾絕對是一次性的啊!
合着周玉煙剛才搞半天,說那麼多好話,就是為了騙他當肉盾送死。
她果然是記恨他抛下她的事兒。
師塵光咬牙切齒:“可是還缺藥修呢,我們三個人裡面沒有會煉藥的!”
哈哈,這隊組不成咯,師妹的壞心思到此為止!
周玉煙把剩下的肘子收進納戒,一臉的輕松:“誰說要在我們三個裡找?”
師塵光的笑意僵在臉上,“你有認識的藥修?”
“沒有。”周玉煙搖頭
“那你怎麼找?”
周玉煙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去認識一個不就好了。”
“......”師塵光有點無語,“剛認識的藥修,你敢吃他的藥嗎?”
“這不是有你在?”周玉煙嘿嘿一笑,“你跟我去個地方呗。”
雖然前面那句話把師塵光哄得有些飄飄然,但他還是努力保持矜持:“我去就行?”
“絕對行!”周玉煙飛快回答。
“為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