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過專業訓練一般,她的速度極快,先是按住了黃易的手腕,解救了江凝的手。
緊接着,宛若武打電影的橋段,女人一個蹬腿,直接踹在黃易的身上。
不出一秒,剛才還怒氣盛行的人,重重摔倒在地,發出一聲巨響。
看得出來力道很重,原先漲紅的臉色竟開始有些發白。
黃易艱難起身,臉色難看到像是科幻片裡的怪獸,他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指着眼前的女人,憤憤道:“滾開,不要多管閑事。”
被指的人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她側身擋在江凝身前,目光直直射向黃易,語氣堅定,警告道:“你大可試試。”
酒氣上頭,黃易丢了面子,哪會就此罷休,他撸起袖子,放出豪言:“是你說的,别怪我揍女——”
話音未落,他的手腕被鉗住,隻見女人一個過肩摔,直接把黃易這個胖家夥給摔在了地上。
他似乎還想起來,不料緊接又挨了幾拳,倒地不起,喊叫聲響徹整個走廊,場面堪比過年殺豬的慘狀。
眼前的姑娘像是練過的,出拳的速度幹淨利落,避開要害,但拳拳打在痛點上。
驚叫聲驚動了走廊的住戶,梁含靈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黃易被按倒在地的模樣。
呆滞一秒後,她快速跑來,護住黃易,聲音已然帶上哭腔:“住手,快住手!”
江凝不想把事情搞太大,她上前拉了下還準備動手的女人,女人頓時收手,起身護在江凝身前。
梁含靈這才看到江凝,她緊緊護住不知是痛到昏厥還是酒氣醉暈的男人,高聲質問道:“江凝,你為什麼要這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凝的手腕隐隐作痛,她顧不上檢查,氣笑道:“你先搞清楚,是你男朋友要對我做什麼。”
梁含靈掃了眼她泛紅的手腕,自知理虧,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能感受到江凝不是會主動找事的人,更不會對黃易有想法,但她沒辦法,終究還是幫親不幫理。
“他隻是喝醉了,他平時不這樣的,你不能和一個喝醉的人計……”
上次讓她這麼無語的還是江風華,江凝目光微斂,出聲打斷:
“你清醒一點,醉酒不是侵犯的理由!”
話落的瞬間,明顯能看到梁含靈眼底閃過的錯愕。
“看清楚你護着的人,他就是徹頭徹尾的人渣,你也該洗洗眼睛了,吃點好的吧。”
網絡上吐槽了這麼久的戀愛腦,她總算是在現實中遇到了,她能感覺到梁含靈本性不壞,雖然不知道她經曆過什麼,但就算是作為大她幾歲的前輩,江凝也想點醒她,但這樣的話僅此一次。
梁含靈被說得啞口無言,隻是緊緊地護着懷中的人,半晌才道:“對不起,我知道他做的不對,但是能先送他去醫院嗎?”
觀望了全程的女人突然開口,語氣冰冷:“他沒事,隻是喝醉了。”
江凝腦袋有些發疼,嗓子也有點啞,就聽身旁的人扭頭對她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江凝點點頭,兩人越過梁含靈,往房間走。
她這才有空看清眼前人的長相,利落的短發,眉上劉海盡顯英氣,像是古代的帶兵女将。
如果用現代一點的形容,那就是酷酷的女殺手,飛檐走壁,武力值拉滿。
“謝謝你,你是劇組的人嗎?”
女孩搖頭,似不願多說,隻道:“不是。”
江凝沒多問,隻當她也是這層的住戶,很快就到了房間門口,她再次表達了感謝,兩人揮手告别。
回了自己的空間,江凝繃了一晚上的弦總算是松了點,她第一時間就跑去浴室洗漱。
熱水打在身上,手腕的痛疼就已經削弱很多了,她特意多搓了幾下,像是要徹底洗去那股殘留的惡臭。
每天要弄發型戴頭套的原因,江凝洗發頭洗得勤些,吹幹頭發從浴室出來時,已經不早了。
江凝剛給手機充上電,就聽門口傳來動靜。
許是剛經曆這樣的事,半夜的門鈴讓她格外謹慎,她拔了手機充電線,輕聲挪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瞧了眼。
貓眼的鏡頭扭曲了外面的畫面,但很明顯能看到站在門外的人。
他怎麼來了……
江凝松了口氣,打開房門。
酒店不比别的地方,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她第一時間側身,讓門外的人先進來。
關上門後,江凝才問:“你怎麼來了。”
溫禮珩沒回,隻是上下掃視着她,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擔憂,“有沒有受傷?”
“你怎麼知道,上新聞了?”
劇組這個地方小道消息傳得就是快,連他這個一天到晚隻知道工作的人都知道了。
江凝被迫轉身,轉了一圈,攤手道:“我沒事。”
溫禮珩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眸光閃動,想碰又怕弄疼她,隻堪堪握住手掌。
“痛不痛?”
江凝不自在蜷縮了下手,“沒事,已經不痛了,就是看着嚴重點,我剛才洗澡還搓了幾下。”
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她抽回手,回到沒問完的問題,“你怎麼來了,已經上新聞了?”
溫禮珩:“沒有,羅助聽到點消息,我不放心,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