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過去?!
意思是他要住她家咯?
江凝隻愣了一瞬就點了點頭,隐隐間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溫禮珩比她小,她又資助過他,現在結婚了,他搬過來好像也沒啥問題,橫豎房子大,房間多的是。
反正要是讓她搬,她肯定不願意。
江凝回家睡了個回籠覺,沒等到溫禮珩的助理,倒是先被朋友叫了出去。
失約了好幾次的聚會,她成了衆人圍攻讨伐的對象,匆匆給溫禮珩發了房子密碼後,手機就被收繳了。
秉着一物換一物的原則,江凝決定讓他們狠狠吃上一驚。
“我結婚了。”
衆人在呆滞一秒後,發出了不同程度的震驚。
“什麼!”
“我趣!”
“我不信。”
江凝暗自滿意,簡單交代了一下她領證的事。
果然,無人在意她幾次失約的事了,隻是事态好像朝着另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亘古不變的真心話大冒險環節,三人公然狼狽為奸,勢必要從江凝的嘴裡套出另一位持證人的信息。
一開始還比較正常,不知誰開了頭,竟朝着禁忌性的話題發展,一發不可收拾。
“夏夢涵!孫佳悅!張新!你們再作弊!”江凝的臉因酒精的緣故有些泛紅,她狠狠拍了下桌子,氣憤道。
三人異口同聲:
“不是我,我沒有,别胡說。”
“我不玩了。”江凝說着就要起身,三人這才罷休,連忙道歉。
夏夢涵和孫佳悅一人拉住一隻胳膊,張新則趁機把藏起來的牌放了回去。
四人又玩了一輪,江凝喝得最多,已經有些醉了,吵着要回去睡美容覺。
孫佳悅晃了晃腦袋:“我想去趟廁所。”
“我也去。”夏夢涵勾上她的手臂,扭頭叮囑張新看好江凝。
幾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雖然有點損,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張新怕她摔着,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司機來了,我帶你出去。”
“小新子,把朕的包拿上,還有手機。”
張新無奈撇嘴,這麼多年還是改不了一喝醉就想當皇帝的毛病,把她的東西收拾好,拉着人往外走。
不料剛出酒吧大門,江凝一個沒站穩,狠狠踩了張新一腳,“小新子,朕的座駕呢。”
他吃痛一聲:“祖宗,快起來,我腳要廢了。”
張新好不容易把腳抽出來,剛扶穩她的肩膀,擡頭就見不遠處站着一個男人。
雖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在看他們。
見男人往這走來,張新下意識想擋在江凝面前,然而江凝卻在短暫的停頓後朝眼前的人探去。
“幹什麼你,快回來。”
張新試圖拉住她,然而下一秒男人扶住了江凝另一側肩膀。
“你是?”
“她老公。”溫禮珩語氣淡淡,目光卻始終落在江凝手臂上的那隻手。
“溫禮珩,你怎麼來了。”江凝清醒了一句後,又醉了回去。
張新确認兩人認識後,才松開手。
等夏夢涵和孫佳悅出來時,隻看見兩個不斷縮小的背影。
“江凝人呢?”
張新擡手指了下,“那,她老公接走了。”
夏夢涵不太放心:“你确定是她老公?”
“應該吧。”
話落,他便挨了兩人一記重錘。
-
酒精放緩了行動的靈活度,江凝扣了半天的安全帶,都沒系上。
一隻大手伸來,包住了她的手,緊接着機械聲響起,安全扣鎖住。
江凝遲緩擡頭,對上那雙略沉的眼眸,跟昨天在包廂外看到的很像,又好像有點不同,她摸不準。
“你生氣了?”
生氣也很正常,換做是她新婚第一天,老公跑去和朋友喝酒喝到半夜不回家,她也生氣,可是他們也不是真的呀。
“對不起。”不管怎麼樣,先道歉吧。
面對溫禮珩,她總是很有良心。
溫禮珩手背貼上她滾燙的臉頰,隻一瞬便離開了,收回眼神:“我沒生氣。”
江凝被冰得一激靈,眉毛輕皺了下,又松開,呆呆地坐着。
車子緩緩啟動,駛進地庫後停下。
不同于昨天的是,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先去洗澡,家裡有蜂蜜嗎,給你泡點蜂蜜水。”
江凝指了下方位:“有,在廚房。”
洗完澡,江凝的酒氣散了很多,腦子也清醒了不少,自顧自喝了蜂蜜水,漱口完又做了一遍護膚,絲毫沒察覺到有哪不對,直至要關燈上床時,才猛地反應過來。
她看着坐躺在床上的男人,頓足了腳。
所以,早上他說的搬過去,不僅僅是同居,還是同房、同床……
這、這也沒提前說呀!
四目相對,江凝下意識攥緊了衣角。
“還不睡嗎?”
“睡睡睡。”話落,江凝的警鈴打響,慌亂改口,“我、我是說現在就關燈。”
如夢初醒,她好像确實沒和溫禮珩提過,他們這是假結婚。
完蛋!
黑暗中,她幾近是同手同腳地邁着步子,一點點往床邊走。
突然,床頭燈亮了起來。
能看見點光亮了,江凝三步并作兩步,快速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側身裝死。
不知過去多久,那側的床頭燈好似還亮着。
江凝躺直身體,拉高被子,隻露出一雙眼睛,正想偷偷瞄一眼,下一秒床頭的燈熄滅。
房間一片黑暗,緊接着身側傳來動靜,不一會又陷入安靜。
江凝揪住被子一角,悶悶地聲音在房間響起。
“就兩年,兩年後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