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刺殺前夫失敗後又重逢了 > 第21章 第 21 章

第21章 第 21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南瓊霜難得地感到挫敗。

剛把顧止的心掰回來一點,沒等她把話頭往星辰閣鎮山玉牌引,就不知怎麼,又回到了原點。

最開始,她估計得太樂觀,竟以為取他的心如探囊取物。

現在才明白,常年居于山巅的明月白雪,并不會輕易為誰走下高台。

所謂高嶺之花,或許是因為從未肖想過任何一個女子的緣故。

竟真像神仙似的,不動凡心。

她擡手在眉心按着,眉心仍是怦怦跳。

跟男人,一味地倒貼,起不了任何作用。

李玄白呢?這些日子沒有一點消息。

怎麼竟還不來尋她。

要去見李玄白,恐怕要先說給顧止,等顧止同意。

上一回,她私自出院,受了不小的傷,侍衛是斷斷不敢再放她出門的了。

于是,她在院内等顧止。

久等不來,她随手抓過石桌上一張空無一子的棋盤,從棋盒裡随手撈出來兩枚棋,随意擺了,自己跟自己百無聊賴地對弈。

正擺着,忽然院門大開了,院内衆侍仆阻止不及,她一擡眼,忽然瞥見對面石凳前站了一雙虎紋黑皮靴。

面前人盛氣淩人抱着肩膀,居高臨下看着她,神色是一如既往的頑劣。

是李玄白。

他竟然直接沖進了顧止院子中來了?當真不把這位少掌門放在眼裡的。

南瓊霜搓着耳墜,正權衡着是否要當着這院中衆人的面跟他講話,忽然見他伸出一隻手,走到她面前,毫不講理道:

“跟我走。”

南瓊霜一愣,“什麼?”

“什麼‘什麼’?”他理所當然道,“這麼久,傷也養好了。你日日待在房中不膩?”

“我……”情勢變得太快,方才她還趴在石桌上不知道該幹點什麼,現下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少見的有點迷茫。

李玄白沒給她猶豫的機會,上來就抓住她手臂将她拉起了身,拽着她手臂,一步步将她牽出了院,卻在擡步跨門檻的時候被阿松攔下。

阿松神色恭謹,将院門擋了個嚴實:

“楚姑娘是少掌門之客,玄白師兄欲帶走楚姑娘,至少需先問過少掌門。”

“問過了。”他停也未停,抓着她就往阿松身側走,“沒答應,所以我直接來帶人。”

阿松太陽穴一跳。

“既然未得少掌門允準,私自帶走楚姑娘,玄白師兄不怕少掌門罰?”

“罰?”李玄白已經拉着她走過了阿松,迎面一片高曠的天,回首嗤笑一聲,耳下那顆鴿血水滴耳墜搖了兩搖:

“盡管來罰。我倒瞧瞧這位少掌門,管不管得了我。”

好狂的人。

怎麼明明是細作,竟然會狂成這樣?

南瓊霜心裡重新思量着去招惹這尊大佛到底對不對,一個不注意,已經被他拉出了院門。

院門緩緩關上,阿松在雙門間徒勞望着她背影,鞭長莫及。

南瓊霜:“你帶我去哪?”

李玄白:“你想去哪?”

好問題。她正要開口讓他帶她去遊山,特别是——星辰閣。

卻聽李玄白自顧自接,“除了我那淩絕閣,你還能想去哪?”

南瓊霜:?

“自作多情。”她評,“遊山。哪裡都想看看。”不能直說星辰閣,否則真是将此行目的寫在臉上了。

李玄白走在前面,利落的高馬尾垂到腰間一晃一晃:

“有些地方确是好看,浮光谷、蝴蝶谷、化龍潭之類。不過有些地方眼下去不了,比如江左諸峰。時候未到,紫煙未散,三清峰那一片全去不了。”

南瓊霜心裡一動。星辰閣正在那三清峰上。

“紫煙?”

“每到山花爛漫時節,江左那一片盡是雲霧,色如暮紫,山上人稱為紫煙。”

她心下一片煩躁,“那紫煙何時散盡?”

李玄白思索,“說不準,年年不同。若看往年,最快也要一個月。去年久些,滿山雲霧缭繞,等到瞧見星辰閣的琉璃瓦,山底下已是酷暑。”

南瓊霜聞言,很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等星辰閣開至少還要一個月,去了還不知能不能進,若要進,她還得挑無人時自己進,何況那地方想必也不是容易進的。

三月之期,她還剩兩個月。

斷斷來不及。

還是先從顧止下手吧。

李玄白猶自興高采烈:“無妨,改日我先帶你去江右這片玩。不過今日若要行山,天黑前怕是趕不回來,先去我那地方玩玩吧。”

她無奈又無語,望了他一眼,“去你那幹嘛?”

“幹嘛?”他灑脫一笑,攤開手,“我也無聊。兩個無聊的人,一起玩嘛。”

*

今日天色正好,碧空如洗,風倒是小了不少。饒是淩絕閣伫立在那般高崖上,那片紫雲英花海也不似那天那般湧動如潮,隻是葉片輕輕顫着。

流雲掠過。

在冰絲陣前站定,南瓊霜事不關己地抱起胳膊。

李玄白:“走啊。”

南瓊霜攤手:“怎麼走?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李玄白:“……裝什麼?”

南瓊霜噙着笑猶自不語,站着不動。

如無必要,她絕對不會在天山上顯山露水,哪怕這個人已經知道她會武功。

畢竟,她怎麼知道有沒有人在暗處尾随。

李玄白:“不是挺能跳的嗎?再跳給我看看?”

南瓊霜歪頭,笑得春風滿面,隻是不動。

半晌,李玄白投降,嘟嘟囔囔走到她身側,“無語,剛見面就捅了小爺兩刀的女人,竟然裝得跟朵白蓮花似的。”穿過她膝彎,将她抱起。

南瓊霜一支胳膊繞過他後頸,貼在他胸前,想,如果宋瑤潔或者暮雪院當真派了人尾随,不知道将這消息傳給顧止時,顧止會作何反應。

會生氣嗎?

像那日,在他房中,為她而與宋瑤潔針鋒相對那般?

想起那天,她心裡感到一種微妙的滿足。

顧止顯然是向來脾氣極好的,恐怕坐着少掌門之位,許多年來,不曾當衆發過怒。

更遑論那個發怒的對象,是山内資曆極深、地位極高的宋瑤潔。

平和之人為她而有了一瞬激動,就如完美無瑕的羊脂玉像,忽地有了一道裂紋。

有人說這裂紋是瑕疵,她偏說這裂紋本就是玉的另一面。

她喜歡他為她發怒,為她激動。

如果她跟李玄白親近,便會動搖顧止心神,那就好極了。

忽然卻想起方才,她刻意在石桌上小憩,他卻視若無睹,徑直走過了。

因為這些事而反常……他會嗎?

“到了。”

虎紋黑皮靴在木門前穩穩落定,南瓊霜恍然發覺,她沉思這片刻,李玄白竟已抱着她,躍下了懸崖,在那棵花樹上借力一跳,跳到了崖底那扇隐蔽的木門前。

花樹落英翩翩,和着微塵,飄搖旋飛。

李玄白将門推開,光和花瓣一齊往門内奔湧。

他做了個手勢:“請吧。”

淩絕閣内部,是一片寂寥清淨。

從窄窄的樓梯上來,拐個彎,豁然開朗。崖上建的閣樓,采光格外好,樓内一片白朗朗天光。

寬闊的廳堂肅靜的房,器物卻低調簡單,紅木桌椅,白瓷杯盞。

南瓊霜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這人如此張揚驕縱,還以為是揮金如土之輩,不想用的東西這般素樸。

李玄白見她眼神就會她的意,懶懶理了理領口,“地勢孤絕,東西搬不上來。你以為我不想?”

說着,走去那扇大開的窗旁,拿撣子将窗下一張羅漢床上的花瓣掃了掃,盡數掃到地上去。

又拿出一張矮桌,擱在羅漢床中間,又從櫃裡尋出一張棋盤。

南瓊霜看着那些被他丢在地上管也不管的花瓣,眉尾很難受地顫了兩下。

“來下棋啊。”床上人揚了揚下巴,示意矮桌對面的位置。

末了,沒管那些花瓣,她提起衣擺,坐到他對面去。

“黑子白子?”李玄白問。

“白子。”

李玄白把盛着黑子的棋盒遞過來。

“你先我先?”

“我先。”

李玄白執着白子,搶先下了一着,擡起眼,興緻盎然地看她。

南瓊霜毫不避諱地翻了個白眼。

“幼稚死了。”跟着落子。

棋咔哒咔哒落在棋盤上,李玄白手指摩挲着棋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你整日在顧止那院子裡不膩麼?”

“他不讓我出門。山上似乎也确實危險。”

“危險?”他笑意狡黠,狐狸眼下那顆小淚痣襯得人詭而俊豔:

“你怕?”

“不願惹事生非而已。”

他又懶懶開了口,這回似乎是鋪墊夠了,開始切入主題:“顧止那人多無趣。”

閉了嘴,等着她應和。

她不應和。

不然呢?像他天天這般吊兒郎當就好麼?

顧止日日公務纏身,忙得連人影都不見。他倒好,正是好時辰,拉着她一個閑人回房下棋。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撥撥耳墜,自己接了自己的話,“又要安全,又要山規,又要名聲。你在他那,連個出門的機會都沒有。你要做的事,當真辦得成?”

南瓊霜擡頭,“你要說什麼?”

他笑了一下,不說話了。

白子又落下一顆。

說着話,雙方棋勢漸漸分明,南瓊霜的黑子竟在他猛烈攻勢下避無可避,能用的子散落滿盤,形不成可用之勢。

但是,這散沙般的滿盤棋,隻在一個關竅處,隐隐連接起來。

隻要這一處有子,滿盤皆活。

她垂着眼,手指夾着棋子,出神摩挲着。

隻差一子。

隻差一子,但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