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清依然頭暈着想吐,聞言卻笑了,“我是問你怎麼摔了,嚴重嗎?”
“我一隻腳先落地,踩到石子,好像崴了腳。”
“我看看。”
月天清轉身去拉風随肆。一手探去,清晰的一聲“啪”。
月天清手疼,風随肆臉疼。
“對不起。”
“沒事。”
“你躺在地上的麼?”
“嗯,我剛要起來。”
周圍黑燈瞎火,月天清很想看看他的腳踝,風随肆不想讓他碰,推脫說現在沒有剛才疼了,想來不嚴重。
“對了,”風随肆轉移話題,“你知道我們怎麼突然傳送了嗎?”
“地圖新補充的注釋。石窟是龍族的傳送陣,攜帶和龍族有關的物品就可能誘發傳送。但是因為石窟部分坍塌,所以傳送可能出現問題。現在看來我們運氣挺好的。”
胳膊腿兒一個都不少。
“龍族的傳送陣實在太結實,都坍塌了還能傳送。”風随肆随口感慨,而後問:“那個龍鬼也送你龍角了嗎?”
月天清:“……”
聽這個“也”字,灰色鬼魂送了風随肆龍角。
月天清頓了一下,道:“大約是因為我契約的那把劍,它是由龍骨重鑄的。”
“哦,那劍什麼樣啊,給我摸摸?”那麼多人互相厮殺隻為那把劍,想來那劍應該很厲害,風随肆有點眼饞。現在看不見,摸一把也好啊。
“……劍丢了。”
“傳送的時候丢在石窟了?”
風随肆做好和月天清一起回去找劍的心理準備。
月天清有點委屈,“它說它要找的鞘,我放它單獨回去了。但是我等了兩天都沒等到它,它傳音也不回。就這樣丢了。”
聽起來就像是什麼絕世渣劍騙了懵懂無知劍修的唯一一次本命契約,而後一“契”而去。
風随肆這才明白為何之前月天清提議在龍骨林取綠珠,原來是想要拖延時間,等待自己的劍,安慰道:“沒事,我們回頭去找。”
“等比賽完再去問一下封号大會吧。”
“還是先自己找吧,告訴封号大會這件事,你的劍恐怕會被很多人惦記。”
月天清想想也是,答應了。
風随肆忽而感慨,“天清你運氣說好也好,說壞也有點壞。”
“嗯……我一直覺得我運氣很好。”
“好罷,隻是别依仗好運。”
“嗯。”
“真是羨慕你的劍,尋霁那麼好看,新的那把也很厲害。”
月天清笑了一陣,“哈哈哈……盤桓也很厲害。對了,你現在用的那把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聽你叫過它?”
風随肆裝作淡定的樣子,道:“叫所醉。”
月天清裝作沒聽懂,岔開話題,道:“我新契約那把劍叫桀骨。這是它自帶的名字,據他所說,他有很多任主人。他自述曾經斷過,是一位好心鑄劍師用龍骨重鑄了他。”
風随肆沉默一瞬,問道:“是桀骜不馴的桀,龍骨的骨麼?”
“對。你知道它?”
“我在風封的小傳裡見過這個名字。如果真是那個桀骨,你可賺大了。”
“修仙界上次坑我不成,又開始宣傳他們找到了千年前的君子劍榜首桀骨,一定能将我斬殺。看着他們為平息民衆恐慌而編出這套謊言,我笑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桀骨真的還在的話,之前再不見誰帶着桀骨出來斬魔?
“但即便有君子劍,修仙界又有誰提得起呢?
“……不過,要是阙尤會劍法,修仙界也恰好有一把君子劍的話,想必我早已死在他劍下了罷?”
風随肆将風封的原話背給月天清聽。
月天清緩了一會兒,道:“那……希望它在我手上,能夠繼續斬妖除魔,不負君子劍之名吧。”
“那是肯定的啊,天清你以後肯定能有君子封号的。”
“借你吉言。”
風随肆知道這隻是月天清的不自信,笑了笑沒再說話。
月天清忽而想起什麼來,“對了,你爹為什麼要你背風封的小傳啊,一般人不是認為這些東西不吉利嗎?”
風随肆不語。
月天清以為自己問到不便告訴自己的事情,正要找補,就聽得風随肆道:“……或許,四方天的追殺不是空穴來風。因為我爹娘真的想将我培養成魔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