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月影輝送到地方之後,琴酒馬不停蹄地趕往任務地點。
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發情期,琴酒在三天前就應該前往下一個任務地點的,發現發情期到來之後,考慮到那個任務本身不算困難,他才選擇了遠程指揮,而非用藥——看在醫生的份上。
不過現在結束了,他自然還是要去收個尾的。
從技術組的地方出來,當然不需要伏特加來開交通工具了,雖然用的機會不多,但是技術組的小島确實有機場,當然也有飛行員和飛機,而既然是琴酒需要,龍舌蘭當然不會吝啬。
琴酒坐在飛機上閉目養神,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瞥他,欲言又止,如是幾次,琴酒開口了:“有事就說。”
“沒……好的大哥,”伏特加縮了縮腦袋,“我就是想問,大哥你覺得……這個月影輝怎麼樣?”
其實伏特加想問的是大哥你喜歡他嗎,畢竟這還是第一次琴酒帶人進組織裡。
琴酒想了想。
“可堪一用。”他說。
伏特加做出一副理解的樣子點頭,但是其實根本沒明白他大哥是什麼意思:可以用?什麼可以用?是說那家夥的技術水平不錯嗎?還是說……那方面的水平?
但他實在是沒膽子再問琴酒了,于是帶着滿腔的疑惑移開目光,不再打擾自家對視線很敏感的大哥。
琴酒對月影輝确實是滿意的,單論配合程度而言,這可以說是他最滿意的一個alpha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對月影輝這麼有耐心。
但那畢竟是個不熟悉的人,他還需要進一步地調查……才能知道究竟能不能用。
“你到底去做什麼了,Gin?”基安蒂一臉疑惑地看着他,“任務都辦完了。”
琴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那幾個新人怎麼樣?”
“我是覺得他們都還挺能打的,”女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組織這一批新人的質量不錯啊!”
“是嗎。”琴酒在遠程指揮期間也有些想法,但畢竟離得遠,所以才要趕回來再做一遍确認——但被月影輝這麼一耽擱,還是沒趕上,新人們都去做新任務了,隻留下基安蒂帶着資料等他。
“嗯嗯,”基安蒂點頭,“要是新人都有這質量,每次任務都讓我帶新人也行啊!”
琴酒不置可否,低下頭去看資料,一旁的伏特加忍不住道:“怎麼可能啊,這次的幾個人可是大哥特别選出來的,平常的新人哪有這種素質。”
基安蒂聞言驚訝道:“特别選出來的?選來做什麼?”
琴酒漫不經心地說:“要是夠優秀的話,就給他們代号。”
其實最初的計劃不是這個,但是這就沒必要跟基安蒂說了——連伏特加都沒必要說。
“一次要進三個嗎?”基安蒂很驚訝,“你要和朗姆打起來了?”
“打不起來,”他和朗姆的關系還沒有糟糕到那個地步,琴酒看完了資料,“下次我再帶一次隊吧。”遠程還是影響太大,光看資料看不出什麼。
“随你,”基安蒂伸了個懶腰,“這次可算是我幫你頂的班,下次……”
“放你一周假。”琴酒幹脆地說。
這周原本基安蒂的任務就給這幾個新人好了,多幹點活才知道能力如何。
“那我走了。”基安蒂立刻喜笑顔開,拎着她的槍開開心心地走了。
琴酒把資料收起來。
“大哥,”伏特加看向他,“我們現在去哪?”
“醫院。”琴酒說。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大半夜的來找我?”百加得面無表情的說。
他真的好後悔,當初為什麼要來日本,原本他在美國幹得好好的,結果boss說什麼“到了日本你就專門負責高層,不需要再管底下那些人”,百加得心裡一合計高層才那麼幾個人,就算boss這段時間身體不是很好,但也比一天接待好幾個打架鬥毆斷腿斷手的普通成員(還tm是内部打架!)輕松得多,于是歡歡喜喜地來日本了。
他萬萬沒想到日本除了boss還有一個琴酒,年紀輕輕身強體壯的,就是信息素的問題多得能出一本書,雖然每次叮囑他什麼事都應得很好,但是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就又有新的問題——而且一問原因每次都是緊急情況!行動組怎麼就有那麼多緊急情況啊!
更可惡的是琴酒看醫生的時間也極其的不規律,沒有預約也就罷了,他們地下組織學不了人家正規醫院,但是大半夜的把醫生從床上喊起來做檢查算是怎麼回事啊!醫生就不要睡覺了嗎!你又不是要死了!
他算是明白boss為什麼要把自己從美國調過來了,不就是看取得代号的醫生中隻有自己既對信息素問題有研究又還比較年輕,不至于被琴酒折騰出什麼三長兩短嗎?可是他也快四十了啊!再這樣下去遲早猝死啊!
百加得滿腹怨念,但他很清楚抱怨沒有用,他都能想到琴酒會怎麼回答他了……
“白天沒空。”琴酒也面無表情。
果然……百加得的表情變得陰恻恻的:“我要詛咒你走在路上突然發情然後被路過的alpha标記——”
琴酒目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這為什麼能算是一個詛咒,百加得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好像是在詛咒那個并不存在的alpha。
“草,算了,”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所以你為什麼來找我?信息素又出問題了?還是發情期?我警告你要是你敢跟我說藥又沒有了我這就……”
“我三天前發情了。”琴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