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好意思說是傷口?再晚點出去怕是就要愈合了。”穿着褐色衛衣的青年實在看不慣他,開口嘲諷。
幾人并不搭理他,安排着受傷最嚴重的五人依次走進陣法。随即周選催動異能,一道白光閃過,五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嗖”一隻變異企鵝趁着周選剛剛使用完異能,幾人放松之際,一道水柱蓦的朝周選飛射而來。
“小心!”賈以賢雖然抱怨着自己不擅長打鬥,卻是反應最快的那個。她一把将周選拉開,卻因為慣性沒有站穩,“撲通”一聲掉落到水中。
“嗷”賈以賢怪叫一聲,捂着屁股蹦了起來,“這裡有隻企鵝。”還咬了她一口。話還沒有說完,腳下又是一滑,原本隐藏在水中的企鵝也露出頭來,尖利的喙揚起,朝着賈以賢的腦袋刺去。
周選原本就沒有站穩,此刻連忙伸手去抓賈以賢,卻抓了個空。華向南在周選的另一邊,更是鞭長莫及。齊貞儀試圖去控制賈以賢的身體,試圖讓她浮空。袁雨萌則是調轉植物網的方向,讓它去捆住變異企鵝。
成功挽救了賈以賢的腦袋後,衆人松了口氣,可是下一秒一道更加迅捷的黑影抓住時機沖出水面,再次朝着賈以賢沖去。
“咣…噗”一個石墩将黑影砸回到水裡,水面濺起的水花将賈以賢從頭淋到腳。她心有餘悸地看着離自己不到半米的石墩,雖然燈光昏暗,依舊能看清上面的五個指孔。
她舒了口氣,還好還好,比她原本估計的情況好很多,她苦哈哈地捂着腰,剛剛的動作太大,把腰也給扭着了。這也算是血光之災了吧。
林安見賈以賢沒事,這才收回目光,右手背在身後,搓了搓手指,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濡濕,應該是流血了,看來還是不能直接摳石頭啊。
将被袁雨萌的藤網罩住的變異企鵝處理掉後,華向南自言自語:“三隻。”
“下一批。”傳送陣有一分鐘的冷卻時間,時間一到,周選示意袁雨萌将第二批人放過來。
“快,快,放我過去。”西裝男子迫不及待,嫌棄袁雨萌的動作慢,使勁拍打着捆在自己身上的藤蔓,袁雨萌翻了個白眼,對他很是厭煩,幹脆一甩藤曼,将他甩過去。“慢點,慢點!你要摔死我嗎?”感受到失重感後男子又慌忙抓住藤蔓,朝着袁雨萌怒目而視:”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但你要再說一句話我就讓你知道被企鵝咬是什麼感覺。”
男子脖子縮了縮,閉上嘴巴,陰沉的掃視了一圈,卻沒有再說什麼。然而在賈以賢啟動傳送的瞬間,男子忽然猛地一撞,将身邊褐色衛衣的青年撞出了傳送陣的範圍,随即朝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褐色衛衣的青年被突如其來的撞擊驚到,踉跄了幾步,跌坐在水中。
同一時間離青年最近的賈以賢不知怎麼的腳下一滑,身體控制不住地向後跌去,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認命地閉上眼,倒了下去,好吧,果然血光之災還是得見點血。
“砰”倒下後賈以賢的腦門直愣愣地撞在石墩上,下一刻便被齊貞儀撈了起來。她将賈以賢抱在懷裡,眼中有些疑惑,剛剛她明明使用了異能,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接住賈以賢,就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攔了下來。
跌坐在水中的青年猛地站起來舉起雙手,緊張地大喊:“不是我!我沒有碰到她!”
衆人當然知道不是他,賈以賢最後摔倒時的表情,沒有絲毫意外,顯然這是在她意料範圍之内的。
華向南和周選湊過來,看到賈以賢雖然昏過去了,但是腦門上的傷口不算太大,便也不怎麼擔心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見多了,每次賈以賢試圖去改變她占蔔出的事情,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老師,你們不用太擔心,以賢和我說過,命運是等價交換的,她改變了一些人的命運,命運自然會向她收受一些利息。”周選怕齊貞儀她們擔心,用賈以賢曾經和她說過的話來安慰她們:“她做這些事之前,肯定是确認過這些‘利息’是她負擔得起的,才會去做的。”
感受着手心和手指傳來的疼痛,又看着賈以賢腦門上的傷口,林安心很是認同,改變命運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