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上班三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給老闆半夜送過套,給金絲雀晨起買過粥。
作為這段狗血強制愛故事的第一排現場觀衆,半夜三更被一個電話吵醒的時候,全靠看工資卡的流水平複心情。
生活,生活,生下來就是要狠狠幹活。
湊合過吧,畢竟給的實在是有點太多了,特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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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和霸總打小認識,一同長大,性格卻天差地别,一點沒二代的強勢架子,溫和有禮情緒穩定,很符合工具人朋友的出廠設置。
從國外學成歸來的時候,他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四舍五入成了發小的“家庭”醫生,專治各種頭疼腦熱屁股痛。
看不下去勸他對人家好點,别給折騰出生理心理雙重創傷了,還要被懷疑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
醫生:你有空也來治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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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是認識醫生的,不過也隻是見面點頭打個招呼的程度,真正熟絡起來,是在霸總的強制愛對象精神崩潰,吃了一堆安眠藥割腕自殺那晚。
那晚的兵荒馬亂程度特助作為苦命打工人不願再回想。
總之,霸總慌了,霸總亂了。
霸總仿佛一夜之間認清内心大徹大悟,想要重新做人,熟練背誦男德,知道遵紀守法了。
醫生大半夜的替人調度醫療資源,收拾爛攤子,還要幫着遮掩糊弄家裡長輩,等忙完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他看着坐在病房外一臉懊喪的霸總,認真考慮給這段冤種友情降級的可行性。
特助買了早餐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瞅自家老闆那半死不活的樣兒,在内心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轉而把手裡熱騰騰的豆漿和飯團遞給了一旁的醫生。
他朝醫生微微笑了笑,卻什麼都沒說。
特助:有這麼一個神經病朋友真是辛苦你了,還沒工資拿,更苦了。
醫生見狀倒是有些意外,輕聲道了聲謝謝,接過了東西。
豆漿的暖意隔着杯套順着指尖蔓延而上,醫生打開杯子的小翻蓋,淺淺啜了一小口。
有點甜,大概是額外加了不少糖。
他稍稍皺了下眉頭,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特助,又平緩了神色,表情如常地咽了下去。
“挺好喝的,哪家的?”醫生随口找着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