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系統大眼對小眼,異口同聲。
鎹鴉黑漆漆的小臉上寫滿疑惑,勾着腦袋往二人交戰的地方瞅了一眼,倒抽一口涼氣。
“是小教主?童磨呢?”
“你這話若是讓不知情的人聽見肯定理解不能。”
鎹鴉不以為然,“反正你分的清就行。”
我告訴他童磨已經被及時趕來的童磨咔嚓掉了,并嚴肅批評了系統來的太晚的情況。
“若指望你搬救兵,這會兒我已經在三途川喝茶了。”
“沒辦法,畢竟要請就得請柱級别的呀,否則不是害人家送死...”鎹鴉系統歎氣道,“現在怎麼辦,要說咱家的童磨确實也是鬼沒錯。”
沒辦法了。
“既然如此,就隻能請你幫我和主公說點好話了。”
“诶?你要幹什麼!我隻是一隻鎹鴉你要我和主公說什麼?”
别想蒙我。
這世上哪有能活百年的祖傳鎹鴉?系統這滑頭的,絕對和曆代主公達成了什麼協議,才能保證自己次次都被分在炎柱手下。
“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
随手抓了一把沙塵,朝着炎柱的方向揚去。
“啊抱歉,煉獄先生,我手滑啦!”
趁炎柱被迷住眼,我後退三兩步蓄力,一躍而起。
“觀世,小心——!”
小教主連忙圈起手臂,讓我借力在他背上趴穩。
我揪住童磨軟軟的耳垂,“快跑。”
“……”
“别鬧别扭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私奔吧。”
鎹鴉的尖叫聲被抛在身後,我和小教主朝着太陽落下的方向奔走而去,遠遠聽到鎹鴉難得開了聰明竅,扯着他那副嗓子喊道,“東邊,東邊,一人一鬼朝東邊去了。”
炎柱也是實心眼,對系統深信不疑,與我們背道而馳,愈行愈遠。
我笑的腹痛,趴在小教主背上喘不上氣。
擡頭看着點點星子,突然鼻尖一酸。
“怎麼了?”
小教主明明看不見我的表情,卻敏銳的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我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想到化性起僞這詞,用到我身上也是一樣的。”
與童磨在一起的我,不知不覺中也有所改變吧。
關于之後炎柱家對我們倆下了通緝令,數十年後與杏壽郎偶然相識,那孩子笑着說“您與先祖留下的畫中人簡直一模一樣”都是些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