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鬼舞辻無慘拉近距離,戰線一觸即發。
身體快于意識做出反應、刀被我橫在胸口,耳邊緊接着傳來“锵”的一聲。
我低頭,看見刀尖碎掉一小塊兒。
果然如此。
春崎先生雖為武人,使用的刀卻隻是普通鋼材制造而成,根本抵擋不住無慘一擊。
刀身銘文邊出現細小的紋路,恐怕之後就算能斬在無慘身上,斷掉的也隻會是這振刀,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童磨攜着我向後退出無慘的攻擊範圍。鬼王冷冰冰的看着,除去最初的攻擊外再無動作。但我知道,童磨的警備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無慘隻是在觀察。
怎麼辦?
憑借氣勢直接沖上去嗎?
猶豫間隙,被無慘控制的男人猛地向前疾跑沖向珠世,愈史郎掙脫傀儡其一的手臂,轉向男人發動攻擊,然而他甩出的銀質小刀卻沒能穿透那人的身體,叮的一聲被彈開落到地上。完全鬼化的男人仰首向天,自喉嚨中溢出尖嘯,聚爪為刃繼續朝珠世劈斬而去。
“珠世大人!”
愈史郎撕心裂肺吼聲劃過,童磨聞聲,正準備将手中的鐵扇之一擲向那邊,卻瞥見珠世小姐全然沒有慌亂,緩緩豎起食指放在唇邊。
隔着一段距離,珠世小姐唇珠輕動,逼近她的男人遂停下動作,如同斷掉線的木偶、毫無征兆的倒在地上。
“血鬼術,”童磨微微皺眉,不太習慣愈加濃郁的香氣似的,“此處已是珠世的領域了。”
是說可以放心把剩下的“半成品(鬼)”交給珠世和愈史郎的意思嗎?
“隻有先交給他們,”童磨将我放在一邊,雙手持扇死死盯着無慘,“我們這邊的也并不輕松。”
與其說“并不輕松”,不如說是“下下簽”。
不怪童磨隻當無慘是稍微強力些的敵人。
與鬼王僅見過兩面的小教祖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在場深知無慘實力的人,珠世小姐外,隻有在上輩子追更漫畫的我了。
小春夫婦已撤離至安全區域,零星幾位脫離祭典的普通人被他們二人勸走,四周的環境幽靜無比,除去細微的呼吸,隻能聽到遠處祭典、如同割離在另個世界般的喧鬧聲。
“那就這麼做吧。”我拍拍小教祖的後背笑着說。
童磨低頭,我連忙收起苦笑,站直身體。
“如果‘他’在或許能想出什麼計策,隻有我的話就别指望了。”
我與龍遊系統不同,是實打實的無謀派。失去他的指點,我隻能想到一個笨方法。
“還記得打年糕作戰嗎?”
聽我提到這個,童磨的臉色輕微的變了變。
“鬼見不得陽光,拖到天亮就是我們的勝利。”
“要瞄準脖頸攻擊嗎?”
我點點頭。
“由我吸引那家夥的注意,你從後面攻擊。”
其實我也沒把握。
無慘根本不會輕易讓人繞到身後,接近無慘的同時恐怕珠世小姐用在我身上壓制血毒的惑血術也會失效,能行動到何種程度全看天意。
隻有用熱血少年漫畫的慣用橋段、主角技能“嘴炮”賭一把了!
“鬼舞辻無慘,你的五個大腦七個心髒都藏好了嗎!”
我怪叫着朝鬼王沖刺。
被我劈頭蓋臉揭露的無慘顯然慌了神,本就沒血色的臉如今更是白的像紙,死相畢露。
可惜被“出其不意”吓到的不僅僅是敵人,連小教祖也中了招。童磨沒想到我會直接向無慘沖過去,悲怆的吼聲從我身後響起。不過現在沒時間顧忌這個,無慘成功被“嘲諷”,伸手向我發動攻擊。
“你從何得知!”
鬼王咬牙切齒的模樣滑稽極了。讓我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金手指根本不是強運EX,而是“百分之百激怒boss”。
“早就說過我能看到你的必死結局,鬼舞辻無慘,比如你被切成餃子餡四散逃跑之類的——”
在地上連着翻滾幾圈,堪堪讓我躲開無慘的手臂。
鬼舞辻不一定知道餃子餡是何物,卻也從“四散”、“逃走”中猜出端倪,表情愈加猙獰起來。不得不說繼國緣一元素真的好用,隻要和緣一扯上關系,無慘的智力點就會瞬間清零。
其實鬼舞辻無慘你才是世界第一緣吹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