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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在睡前靠小春的面填了胃腹,過了午後卻還是被饑餓催醒。小教祖呼吸均勻,臉朝向我胸口,軟軟的吐息掃着脖頸,我曾嘗試從他腦袋下面抽回自己的手,童磨悶悶哼着,鼻尖皺成一團,眉毛擰到額心。見他睡的深沉,我哪還舍得吵醒他。誰知這麼一睡就是一天,等他餍足睜開雙眼,天都黑了好大一會兒。
我捂着聲如擂鼓的肚子,無可奈何的苦笑。
“想吃掉我嗎?”
童磨翻了個身趴在被褥裡,雙手探到身前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哈欠傳染到我這裡,害我也跟着打起瞌睡。
明明睡了一整天。
“無論從哪一邊理解你這句話,我都是在犯罪吧。”
抹掉眼角的生理淚水,終于得以把失去知覺的手臂收回來。童磨盯着我的指尖若有所思,冷不丁開口問道。
“觀世,你曾經說不許我吃人,尤其是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哈欠卡在喉嚨,硬生生把空氣咽回胃裡,腦殼像被什麼擊中似的嗡嗡作響。
“瞎說,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這種話,哈哈哈。”
我幹笑着轉移話題。
“人肉又酸又苦的有什麼好吃的。”
“當時你也是這麼對我說的。”童磨扭頭,用晶瑩的眼盯着我,不依不饒追問,“為什麼觀世認為我會吃人?”
“........”
我回答不上來。
我根本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對于我來說隻是虛構出來的人物、整部漫畫中僅出現十數章節便匆匆退場的萬世極樂教教祖童磨,如今确實活在我的眼前。鳄魚老師在漫畫中規劃的他的未來、他的末路被我無意間改寫。
我看到隻是“另一個童磨”的結局,不是我的童磨的。系統離開之前告誡的沒錯,用“這個世界并不存在的人”的過錯苛待童磨對他不公平。
我擡起手揉揉他柔軟的頭發。
“我不會隐瞞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說,“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童磨,我——”
“那我們來聊聊另一種吃掉吧,觀世。”
童磨打斷我的話,重新露出笑臉,掀開被褥拉着我坐起來。小教祖盤着雙腿,别扭的把我抱在懷裡,下巴剛剛好放在我頭頂。我嗅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氣,突然鼻子一酸。
雖然知道他在給我台階下,但用這種方式也太狡猾了吧!
“我不知道觀世你來自什麼地方,也不了解與你相遇之前你的過去。”童磨的聲線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變得低沉而平穩,“我能把握的隻有你的現在。”
“這就是你整晚不睡守在我窗戶底下的理由?”
“那是因為——”
“知道了知道了,怕我晚上想喝水是吧,你解釋過了。”
我瘋狂揉搓他的臉蛋,試圖從現在這個童磨·成人模式中找回小時候軟軟的手感。
“我也是。”
童磨歪着頭,滿臉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的表情。這家夥平時看着挺機靈,怎麼關鍵時刻腦筋轉不過來!我移開視線,臉頰還是不受控制的熱起來。
“我是說我能保證的隻有和你在一起的現在,所以不管你再問我多少次我都會回答你。”
我不會再考慮從你身邊逃走這件事了。
“嗯,我知道了!”
童磨一秒變換表情,壓着我又倒回床褥,毛茸茸的腦袋蹭來蹭去。
“我們繼續吧。”
繼續什麼?!
小教祖歪着頭,笑盈盈的回答說。
“因為觀世白天的時候說至少要等到晚上嘛。”
什麼!溫飽思(不改不讓我過的)這個梗竟然還沒過去嗎!
童磨半壓在我身上,伸手解開自己的衣帶,我眼睜睜看着成片成片的肌肉露出來,目瞪口呆。
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有料了!
“是真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