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鬼殺隊嗎?追殺無慘至少也得是“柱”等級吧,一旦接受這個設定.....
“那是無慘和空氣鬥智鬥勇的臆想産物,你哪是柱,你隻是棍而已。”
“别看不起神棍,我也想明白了,神棍就得有神棍的自信。”
“比如?”
“好腿我也給他忽悠瘸了。”
系統不作聲,大概在高速運轉計算我嘴炮取勝的可能性。三秒後無果,大叔音遺憾的告訴我勝率幾乎為零。
“我不想等死,也不追求唯一的正解,”我對他說,“不做錯就有很多種可能性。隻要捉住其中一個就能活下來,所以我想試一試。”
“你的邏輯有問題,追求無過本身就是追求極限——”
我下定決心,打斷他的話。
“我現在幾乎動不了,可我這不是還有殺手锏嗎。”
系統沉默,我就知道是我賭對了。
“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鍊子的金手指?我嘴上說你沒用,其實早發現了。”
舍棄其餘功能,優先保全“容器”的生命。系統雖沒明說,撞牆也好,被無慘暴揍也好,我很快能恢複意識就是證據。
“你發現了啊,本不想告訴你的。”
“原因呢?”
“能量守恒,系統調動這具身體的潛能消耗的可是你的精神力,搞不好你會消失。”
“消失就消失,你也讓我感受一下龍傲天的快感再說嘛!”
橫豎都是bad ending,不如趁他震驚時停期間率先攻擊,再這麼溫吞下去說不準無慘會對童磨出手——
咳啊!
已經出手了啊!
和系統拉扯的間隙我無意擡頭,本以為會愣在那邊等我這個主角方說完台詞,誰知無慘早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小教主身上。
也許是缺乏恐懼感的小教主引起了他的興趣,或者根本就是想找個洩憤的對象。無慘俯視着童磨,右手漸漸伸向他的頭頂。
“哼,有趣。”無慘不怒反笑,“這樣也不錯,就和那個時候一樣。”
哪個時候?讓上一兄弟骨肉為敵後的被暴揍之夜嗎?
屑無慘你怎麼一點教訓都不長呢!
我不喜歡為母則剛這句話,可此時卻隻想快點從地上爬起來,沖到童磨身邊。
“離他遠一點,那孩子還沒到可以染發的年紀。”
屑老闆笑着單手拎着童磨的領子把他提起來,來回搖晃。
“聽聽他的想法吧。”無慘轉向童磨,問道,“你想得到力量嗎。”
我的上帝,多麼标準的傳銷用語,不愧是無慘,話術感人。
童磨面無表情,既不恐懼亦不欣喜。若不是知道這孩子自出生起就情感淡薄,大概會認為他吓傻了。
我撐起身體,向他伸出手。
“童磨,人類在害怕的時候會向他人求救。”
“隻要你呼喚我,我就來救你。”
無慘冷笑着看着我,眉眼間寫滿‘拿什麼來救’的嘲諷。
我沒理會他,一心一意的盯着童磨的嘴唇。最初它抿成一條線,後來顫動着,描繪出我想要的回答。
22
我從未想過去做誰的英雄。
自這個世界醒來,得知自己因為急病離世時,我隻想牢牢抓住此刻的生命。現在卻覺得,果然還是和誰一起活下去比較有意思。
至少有人能記得我。
因為我最害怕寂寞。獨自一人什麼都不留下的離開,比死亡更令人恐懼。
“聽到了嗎,系統,童磨需要我。”我咬緊後槽牙,撐着牆站直身體,“又不是魔法少女變身,别磨蹭了。”
沒有時間了。
無慘冷笑着,卻沒有主動發動攻擊,或許是在心底對我還留有戒備。
我需要的就是這一分戒備。
能赢過無慘的也隻剩不畏生死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