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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将整個寝殿摸索一遍後,沒有發現任何和霧斂劍有關的東西。她從床下翻出一個木制長盒,裡面的凹槽是一把長劍的模樣。
靈犀立刻意思到不簡單,凹槽已經落滿灰塵,也就是說裡面的劍早就消失不見。
會是霧斂劍嗎?
她思索之際,窗外一道纖細身影閃過。靈犀閃身後退,那道身影破窗而入,搶走地上的木盒。
破窗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妖宮侍衛。靈犀扭頭望去,那道纖細身影順着窗戶逃離,消失在眼前。
靈犀也順着窗戶翻出,妖宮的侍衛已經接二連三趕來。她翻上屋頂卻不見那人蹤影,想必是輕功了得。趁她在黑暗中時,此悄無聲息的潛入,在她眼皮子底下盜走木盒。
靈犀立刻趕往塔樓,帶着若雲離開。此時剛從藏兵閣裡出來的桓麟也意識到不對勁,他潛入夜色開始返回。
“怎麼回事?”若雲望着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侍衛。
靈犀加快速度,“回去再說。”
兩人在屋脊上穿梭,正巧遇到了桓麟,三人打了個照面,一起奔回宮殿。
三人急忙推門而入,一着急三人前腳踩後跟紛紛摔倒在地。
桓麟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身上還壓着靈犀和若雲。他擡頭,隻見一襲白衣映入眼簾。伽羅嘴角勉強擠出笑容,實則額頭青筋暴起。
他笑眯眯咬着牙問:“去哪兒了,能告訴我嗎?”
三人面面相觑,抓耳撓腮。
伽羅本是氣不打一出來,但見三人這個模樣,實在是不知該如何生氣。
隻聽院内幾聲慘叫。
桓麟眼淚汪汪的坐在屋檐下,摸着腦袋上的包,抱怨道:“伽羅下手真狠。”
蹲在池邊的若雲将手浸泡在冰冷的池水中,感同身受的點頭。不滿質問:“伽羅為什麼不打靈犀?”
她火辣辣的手浸泡在水中才會好受些。
話音剛落,靈犀握着臉低着頭從門内走出。
隻見靈犀淚汪汪的擡頭,右臉頰上的紅印清晰可見。她慢吞吞道:“打了。”
聽到這桓麟猛然扭頭,不可置信的望着靈犀臉上的紅印,若雲則是立馬來到靈犀跟前,望着她臉上的紅印。驚駭中帶着三分怒氣,“伽羅也太……太心狠手辣了吧。”
此時罪魁禍首站在靈犀身後,無奈扶着額頭。
若雲還是不敢相信,問:“靈犀,伽羅打你了?他打你臉了?他真的打你了?”
靈犀握着右臉,不吭聲。
這把若雲氣的火冒三丈,直接怒視她身後的伽羅。伽羅隻感覺到一股存粹的殺氣,不禁冷汗直流。
揍了桓麟的腦袋,打了若雲的手,掐了下靈犀的臉而已,罪不至死吧。
“他用手掐的。”靈犀忽然道。
若雲茫然回頭,就算是掐的,這勁也太大了吧。
桓麟一臉呆滞的望着他們,所以就自己挨的打最狠。靈犀和若雲是姑娘,伽羅下的手就輕。自己頭上的包還鼓着呢。
一想到,伽羅教訓靈犀,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無從下手,最後隻能掐人家的臉以示教訓。桓麟還在腦中琢磨伽羅那時的表情。
是尴尬,窘迫,還是不好意思……
“咳咳。”伽羅咳了兩聲,正經問道:“你們到底去做什麼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若雲抿着嘴,目光在靈犀和桓麟身上來回移動,暗示着什麼。
“啊對,這事說來話長。”桓麟接話道:“還是慢慢聽我們說。”
兩人一唱一和糊弄着伽羅,伽羅歎息着,這幾個人心智明顯還是孩子。趁着他和妖後商議的間隙跑去妖宮,顯然是用他來拖延時間了。
隻是今晚鬧的動靜有些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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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
桓曦抱着木盒從牆角一躍而下,扶光早已在牆外等候多時。
“這麼快就找到了?”扶光望着她懷中的木盒。
桓曦将木盒掀開,“未必。”
空蕩蕩的木盒擺在二人跟前,扶光摸不着頭腦,“這是什麼?”
“裝兵器的盒子。”桓曦說。
扶光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有霧斂劍的蹤迹,問:“所以你搶它做什麼?”
桓曦沉默不語,因為她潛入妖後寝殿的屋頂上時,望着這盒子被人翻出,還以為有什麼線索。再加上已經驚動了侍衛,害怕錯失良機,她索性直接将盒子搶走。
結果是個空盒子。
“你找到線索了嗎?”
扶光兩手一攤,“一點線索也沒找到。”
“那你去做什麼了?”桓曦瞧他吊兒郎當的模樣就來氣。
扶光摸着下巴,“去兵器庫轉了一圈,然後又去其他地方找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