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茶水的小白路過櫃台,三人之間的氣氛更加詭異,就連桓麟也察覺到花掌櫃看靈犀的眼神有些不對。
小白端着茶水看着靈犀,靈犀被他看的怪不自在,眼神閃躲。小白順着靈犀看去,花掌櫃炙熱的眼神直勾勾與他撞上。
那濃厚的興趣在眼眸中翻湧,難怪靈犀不敢與她對視。桓麟察覺到不對,但就是說不出口。
小白把茶水往櫃台一撂,抓着花掌櫃的兩臂使勁搖晃着她,像被搶媳婦般,哀嚎道:“你可不能對我始亂終棄,你的眼神也太直白了。咱們能不能收收心,你不能不分男女啊。”
“說什麼呢?”花掌櫃笑得風輕雲淡,拍掉小白的手。“急得跟猴似得。”
兩人談話間,桓麟也隐約聽出了什麼。難怪靈犀不敢回頭,他都想換家客棧了。但那鼹鼠妖言明這裡隻要這麼一家客棧,要是走了他們該住哪?
花掌櫃安穩住小白後,對着桓麟二人道:“讓二位客官見笑了,這是二位的鑰匙。”
靈犀這才轉過身,花掌櫃沖靈犀抛了個媚眼。貓妖獨有的媚骨讓靈犀忍不住臉紅,桓麟催促着她上樓,靈犀這才擡腳離開。
花掌櫃露得意的笑容,“真是個小美人。”
小白冷不丁的出現,“你能不能想想我。”
“我可是心裡可都是你。”花掌櫃從容不迫,将手搭在小白肩膀上。
小白拽着那隻手,“你喜歡那個女子?”
“當然啊。”花掌櫃直言道,癡笑着道:“白發藍眸多少見。”
“你會吓壞人家的。”小白已經習以為常,無奈道。
花掌櫃推了推他肩膀,安慰道:“不會的,看到好看的姑娘我一直都移不開眼,但我心裡都是你,這一點你放心。”
然後小白就被花掌櫃使喚去幹活了。
待在床上的靈犀始終覺得那位花掌櫃在逗她,貓妖的媚術雖比不上狐族,但也不差。
至少她中招了。
那位小白怕是會有操不完的心。
沒過一會,靈犀就強迫自己回過神。文玉和鳳凰的事情又浮現在眼前。
鳳凰和文玉到底是什麼關系?
文玉到底是誰?
靈犀舉起手,張開五指。她看着這雙和天族魔族沒有區别的手,收緊握成拳頭又張開。
分明和洪荒各族沒有區别啊,帶繭的手指沒有什麼奇特之處,自己的身體也是,面容也是。
神啊,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沒有族人的神,還算是神嗎?自己的身後好像一直都沒有族人,她不屬于天族,也不屬于神族。
她屬于早已湮滅的神族遺孤,神的名号加在她背脊上,可究竟什麼才是神?
無窮無盡的壽命還是毀天滅地的力量。
就因為這些,他們就被稱為神嗎?
神族……還有遺孤嗎?她還有族人嗎?
靈犀的思緒被拉扯回明王殿,鳳凰還在時無疑是個好父親,從兒時起就親手照顧她,可為什麼最後會離開呢。
突然就消失。
晚間,二人在樓下用膳。來往的路人漸漸多了起來,花掌櫃和小白誰也沒再偷閑。二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身後的一行人頭戴鬥笠,肩跨長劍,客棧外停留着數隻馬匹。
是人族。
桓麟沒動,靈犀微微擡頭望着那群人。
兩桌之間離的近,桓麟擡手施法,聽風咒形成的紙人便從桌上挺立而起。然後順着桌腳偷偷溜進那群人所坐的桌角下。
桓麟彈指,聽風咒的術法一同施加在靈犀身上。
耳邊很快響起幾人談話的聲音,這是聽風咒竊取的談話。靈犀端起茶水,耳邊則不斷傳來那些人的談話。
“咱們這次來妖族可千萬要小心,那妖王三番五次派人襲擊村落,逼得不少村民離開家鄉。”獨眼漢子道。
另一人刻意壓低聲音道:“殺了那妖王,村落就能安甯了。”
同行的大漢道:“可這裡是妖族的地盤,敵衆我寡。怎麼抓那妖王?”
獨眼漢子道:“紅山妖王根本出不了紅山,他早就被封印起來。但是他有三個分身,分别是魑,魅,魍魉。這三個分身分别有獨特分本事,咱們逐個擊破就好。其中魑擅長附身,魅擅長操控,魍魉善于變化。”
他身邊的大漢問:“如此以來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