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并不是為了加劇兩族之間的矛盾,柱間也不欲在這裡和對方戰起來,當下兩臂用力的往前一推,直接一個卸力就卸掉了對方的攻擊。
他立馬一個後撤,立時就選擇了後退,接着便馬不停蹄的往南賀川那邊無人的地方跑去。
斑也立即飛身跟在了他的後邊。
一邊還不忘大聲的向前方那道左右亂蹿的人影吼道:“柱間,有膽你就給我站住!”
才不要呢!
柱間可沒空回他,撒着丫子一個勁兒的就往前奔,任對方如何挑釁都不曾停下腳步,并連續左右飛跳着躲避對方的忍具襲擊。
啧,真的像個泥鳅。
宇智波斑暗自咂舌,心底倒是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生氣。
本意也隻是為了把對方驅逐出境罷了,并不想在這裡多生事端,因此才費勁吧啦的陪對方上演這麼一出。
兩人都不想和對方耗費過多,但又不得不演一下,内心都同時揣着自己的小九九。
斑一路追攆着對方來到了南賀川的旁邊,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紛紛止住了繼續往前的步伐。
隔着一條平靜的河源,場景瞬間回到了小時候二人決裂的那天。
“哈西辣媽!”
“馬達拉!”
兩人互相大吼了一聲,眨眼之間便激烈的纏鬥到了一起,瞬息間手底下便過了數十個來回,打得有來有往,悶悶作響。
一時間整個河灘上幾乎都響徹了這種拳拳到肉的聲音。
雙方都沒有使用大型的忍術手段,隻是一味的靠拳腳活動,就這樣随意的又打了幾百個回合後,才裝模作樣的住手。
“哼,柱間,算你這次跑得快,下一次可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了。”
“嘿嘿斑,差不多我也要回家去啦,我們就在這裡作别吧~”
再晚扉間就該發現了。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對對方說了今晚的最後一句話,緊接着就分别轉身離開了此處。
斑動作迅速的回到小鎮上,利索的從牆角邊緣處一個翻身,就順利的進入到了牆院之中。
他剛想在不驚動茶樂的情況下返回房間,卻忽然察覺到對方好像已經醒了,此刻正抽抽噎噎的在房間裡哭泣。
他皺了皺眉,大步的推門走了進去,果然看見她正抱着被子坐在床褥之間,安靜的垂首抹着眼淚。
“怎麼了?”斑沉聲問道。
茶樂倏然擡頭,看見他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一時間又驚又喜,禁不住委屈出聲:“我還以為你走了……”
說着還忍不住哽咽起來,“我叫了你好多聲你都沒有出現,找遍了整個家裡都沒有看到你的人影……”
聯想到傍晚時分他說的那句話,還以為他真的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樣吃幹抹淨了之後棄她而去了。
簡直是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害怕,一時間就這樣坐立難安的坐在房間裡哭了起來。
宇智波斑:“……”
他面上浮現出了些許無奈,擡腳就朝她走了過去,嘴裡還不禁罵道:“真是個笨蛋。”
他在她身上花了這麼多心思,還多餘請人來照顧她的一日三餐,想想也不可能就這麼連夜走了吧,連本都沒回。
茶樂眼裡閃爍着淚光,見他走到了自己身邊,伸手輕柔拭去了自己眼裡沁出的淚,一個傾身就往對方的懷裡撲了進去。
“……不要離開我。”她緊緊攬着對方的腰,如此哽咽着懇求道。
情緒又像是回到了在森林裡的那個夜晚,渾身都散發着不安。
斑的大手輕撫了撫她的後頸,面上有些心軟的應了一聲:“…嗯。”
茶樂這才放心的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對于一個忍者來說,像這樣随意的去應承某個人的承諾,其實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就是宇智波斑自己,也不能确定會不會有一天自己就很随意的死在了戰場上,就像他的幾個弟弟一樣,又像是他的父親一樣,為了一族的未來選擇和敵人同歸于盡,最後隻能擡回來一具冰冷的屍體,又或者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尋不回來。
但面對這樣炙熱又濃烈的感情,他又很難完全做到真的無情,也無法告誡自己不許去回應。
忍者也是人,忍者也會有七情六欲,忍者也會有自己的喜好,甚至會有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的時候。
當然,一個合格且優秀的忍者是不應該有這些軟弱的空隙的,但即使強大如宇智波斑,如千手柱間,都不敢說自己就能真的完全舍棄掉這些。
因此,斑也隻能暗自在心裡做下決定,至少有生之年,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抛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