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大哥,你要是實在害怕的話,我就找個毛巾塞你嘴裡讓你咬一咬吧。”
四長老的小弟子冷不丁在一旁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青岩,你這不是都讓小鬼給看扁了嗎!”
“就是啊青岩,你今天怎麼這麼墨迹!你看隔壁晴朗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都沒有哼一聲,你倒是在這裡怕這兒怕那兒的。”
“是啊是啊。”
“青岩你可不要讓我們瞧不起你,那我可是會笑話你一整年的。”
“沒錯沒錯!”
見自己同時被這麼多族人嘲笑,宇智波青岩咬了咬牙,把嘴裡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都咽了回去。
“不就是試個藥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來吧!”
說着就擺出了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出來。
衆人都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但都很給面子的沒有直接笑出聲來,而是眼裡紛紛含着一抹揶揄的笑意。
四長老拿着小鑷子戳了戳他的傷口,夾着他未完全愈合的皮|肉翻來翻去,時不時又用小刀劃開,仔細的觀察着那些新長出來的嫩肉。
宇智波青岩咬着嘴唇,極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大聲的叫出來,以免堕了自己這些年來闖蕩出來的聲名。
說實話,這可比被敵人抓住刑訊審問時下的手要來得輕多了,所以并沒有什麼可值得抱怨的,可就是莫名的會給人帶來一種詭異的恐懼感,尤其是配上四長老手上的那些小工具。
真是奇了怪了。
四長老和泉奈圍着青岩仔細的研究了一番後,總算是确定了這藥的藥效極限在哪裡。
而這藥也确實不簡單,哪怕是輕微中毒的傷口,都能治愈,就是用藥量和愈合速度要稍微更多和更慢一些罷了。
看着瓶中所剩無幾的藥粉,四長老一臉鄭重其事的對着泉奈說道:
“關于這個藥的原材料,我會安排人去尋找的,你讓你大哥那邊争取再多搞點回來,我們一定要把這種藥牢牢的掌控在我們一族的手中,決不能透露出半點風聲出去。”
說完嚴厲的眼神也朝着周圍的族人們掃視而去,示意他們都要閉好自己的嘴,不準把這種新藥的存在給洩露出去。
宇智波泉奈不禁勾起了唇角,隻覺得這個藥的出現實在是太及時了,他還在苦惱要怎麼進一步穩固斑哥的地位呢,斑哥就自己找到突破口了。
真不愧是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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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樂足足睡到了傍晚,直到天都要黑了,才悠悠轉醒。
她在被子裡難受得哼唧了兩聲,覺得口渴得實在厲害,但同時身體又很酸軟,完全撐不起來去外面喝水。
她嗚咽了兩聲,閉着眼睛小聲的說了句渴,随後就感覺到有隻溫暖有力的大手溫柔地托起了她的後頸,把她摟進了懷裡。
嘴邊觸碰到一個堅硬冰涼還帶着濕意的觸感,她下意識的就張開了嘴,開始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了起來。
等到一杯茶水飲盡,她才有些無力的睜開眼皮,緊接着入目的就是那張過于熟悉的臉。
茶樂一雙迷蒙的水眸有些委屈的看着他,隻覺得自己渾身難受得緊,忍不住在他的懷裡嗚咽了起來。
宇智波斑把她打着橫抱護在了自己的懷裡,一邊輕撫了撫她的後頸,一邊低聲詢問,嗓音裡無端的裹挾了幾分難得的溫柔。
“哪裡難受?”
“腰好酸,……也好疼。”茶樂忍不住埋着腦袋和他撒嬌。
斑隻好沉默着運起查克拉,任勞任怨的幫她緩解着身上的酸痛。
心裡隻覺得對方真是越來越嬌氣了,可造成這一切的好像也是他自己,所以便隻能無奈的捏着鼻子認了。
耐着性子幫她按摩了好一會兒,見她的哼唧聲沒有那麼頻繁了,才開口問她:“先吃點東西?”
茶樂靠在他的懷裡,小幅度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從鼻腔裡軟軟的嗯了一聲,一時間面上表現出來了一副對他極度依戀的模樣。
大概也能理解這是為什麼,所以斑此刻也不吝于表現出自己最大的耐心。
手臂穿過她的膝彎,一把就把她抱了起來。
茶樂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走出房門的時候看到外面天色發昏,便有些拿不準這是天快黑了還是天剛要亮的場景,禁不住有些吃驚。
“我睡了很久嗎?”
帶着點沙啞的嗓音綿軟的響起。
他不禁挑了挑眉,“天都要黑了,你說呢。”
茶樂頓時松了口氣,趴在他的懷裡軟軟的說了一句,“我差點以為是天亮呢。”
頭頂上方頓時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輕笑聲,“下次會努力讓你睡到天亮的。”
茶樂頓時滿臉羞意,輕輕擡手錘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被他用下巴抵住了發頂。
微微蹭了蹭他有些硌腦袋的下巴之後,便安靜的縮在對方的懷裡不再說話了。
等到兩人穿過堂屋,來到了餐廳,茶樂才有些訝異的看着桌上還冒着熱氣的餐食,一臉不解的發問:“你做的嗎?”
對方的胸腔處頓時就傳來了幾分微微的顫意,“當然不是。”
斑抱着她坐了下來,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帶着些許好奇,連眼裡原先帶着的些許倦意都散去了不少,便擡手按了按她的頭頂。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就由她來照顧你。”
說着便示意她把目光轉向惶恐佝偻着跪坐在門邊的那個人影上。
茶樂這才發現原來那裡竟然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