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桀骜不羁的炸毛忍者,竟然破天荒的陪着茶樂在旅館裡修養了兩天,直到她的病都好得差不多了,才施施然的帶着她離開。
走之前,愛幹淨的茶樂還在旅館洗了個頭,本來她還想順便洗個澡的,但是由于腳上的傷口不能碰水,所以便隻能接了盆熱水,用濕毛巾慢慢的擦拭。
旅店的老闆娘幫她把之前換下來的那身濕衣服都洗幹淨晾了起來,忍者大人并沒有把她的行李落下,除了那把光秃秃的武士刀被他随手扔進了河裡,其餘的東西都一件不少的被他悉數帶走了。
茶樂的家當實在是少得有些可憐,除了幾件衣服,就是那盒沒裝着幾件金銀首飾的木盒子了。
那些首飾還是當初那個“貴族”帶她走的時候随手賞她的,隻不過後來由于“貴人”手底下給他物色的美人太多,沒過幾天就徹底把她給忘到腦後去了。
因此茶樂這麼多年才沒能慘遭對方的毒手。
面容冷峻的忍者靜靜地聽她講着這些年的經曆,從面色上看去,對方好像還真的聽進去了,并且還會随着她的話頭細微的變換表情,時而蹙眉,時而又松開。
手掌一擡,順手就用火屬性的查克拉幫她把頭發烘幹了。
茶樂躺在對方的腿上,不說話的時候就用熾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這兩天她就像是個跟屁蟲似的,對方走到哪裡,她的眼神也就跟到哪裡,睡醒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尋對方的身影,看到對方還在身邊,這才能安心的把緊懸着的一顆心安安穩穩的放回到肚子裡。
對此,某人何曾感受過這樣炙熱又濃烈的感情啊。
對方那樣直白火熱的視線,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着的烈焰,直烤得他心頭滾燙又火辣,燙得他都要有些狼狽得不敢與之相對了。
說來也是好笑,每當這時,某人都會假裝若無其事的轉移自己的目光,或是端起手中的茶杯輕抿一口,從而掩飾自己快要招架不住的内心,而心底悄悄泛起的淺淺波瀾,卻也隻有他自己一人才能知曉了。
茶樂并未察覺到這一切,仍然用自己大膽且熱情的目光坦率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忍者,任誰都能瞧得出來她眼裡那飽含着濃烈的情感。
總之,雖然某位忍者面上總是極力裝作一副不甚在意的鎮定模樣,但其實内心早已隐秘的爽翻天了。
這點從他對茶樂越發縱容的态度中可窺見一斑,甚至好像連他自己都沒怎麼察覺……
不,或許他察覺到了,隻是影響不大,所以他不甚在意罷了。
茶樂眯着眼睛蹭了蹭對方的掌心,神情活像小時候他在族地後山撿到的那隻白毛小奶貓,初見時軟弱無害,餓着肚子喵嗚喵嗚的在他的掌心裡叫着,同樣也帶着一身的傷。
傷養好了後,那隻小貓崽也老愛縮在他和泉奈的懷裡,喵嗚喵嗚的睜着一雙瓦藍瓦藍的大眼睛,親昵的和他們撒着嬌。
不過那隻小貓後來就被半送給隔壁四叔家的小堂妹養了,原因是無論是他還是泉奈,都沒有時間和精力再耗費心神去照顧一隻小貓。日漸緊張的局勢逐漸影響到了他們族裡的每一個人,父親一下子加重了他和泉奈的訓練量,下面的幾個弟弟也開始陸續的上了戰場。
忍者大人從回憶中抽身,手裡下意識動作輕柔的順着她柔軟的發絲,撫平因她亂蹭而略顯得有些淩亂的頭發。
茶樂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慣是個容易得寸進尺的人,隻要對方稍微對她軟和一點态度,她就會立馬抓住機會,順着杆子往上爬。
這不,就這一下,就又利落的爬了起來,把自己團吧團吧,整個囫囵的塞進了對方的懷中。
身材精瘦的忍者大人被迫攬着她的腰,略微低頭和她對視,就看到了對方眼裡閃爍着肆無忌憚的光。
這才多久啊,就敢這麼放肆了?
他不由挑了挑淩厲的眉峰,又見她的面色瞬間軟和了下來,眼底迅速聚集起一池春水,嬌嬌軟軟的仰頭看他。
呵,裝。
他不禁咂了咂舌,神色有些莫名,眼光在她故作軟弱的臉上審視着,才張口問她:“要跟我走嗎?”
“要!”
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是在脫口而出的話音剛落地,就迫不及待的回應了他。
忍者大人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略微勾起唇角,眉眼間散發着一種愉悅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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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樂的鞋子早在那個夜晚就遺失在那條不知名的河流當中了。
她光着腳,兩隻腳上各自纏着紗布,雙腿自然的搭在某位忍者強有力的手臂上。
茶樂微微晃了晃小腿,懷裡抱着自己的行囊,一臉感動的在忍者大人的懷裡左顧右盼。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熱鬧的場面了。
心軟的忍者大人帶她回去祭拜了父母,從昔日和父母一起生活過的房子裡出來的時候,她的情緒還是很低落,而時刻關注着她的忍者大人,自然是注意到了這點,才會特地帶她來熱鬧的集市逛祭典。
忍者大人果然最溫柔了!
“斑。”
突然間,耳邊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嗓音,茶樂有些疑惑的擡起頭,卻直接撞進了對方那雙深刻的眸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