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逢人前是冷漠疏離,嚴肅冷靜的大老闆。
人後抱着遲蘊時偶爾會輕笑,兇狠又溫柔。
就像他現在很關心遲蘊的腳傷。
即使她這都已經好了。
蔣逢給她揉了會兒,遲蘊心情也放松很多,她從池邊慢慢下來,整個人泡進溫泉池裡,雙腳在裡面撲騰了幾下。
溫泉池和泳池不一樣,這裡很淺,她能踩到下面,不像泳池,即使沒那麼深遲蘊猛然墜下去也會覺得自己溺水了。
她想起上次蔣逢在泳池救她于危難中。
“我想學遊泳。”遲蘊趴在池邊,用手臂抵着下巴,她想,她其實挺喜歡水的。
那種浮力感讓人覺得很自由。
“我教你。”蔣逢看她雙腳在輕輕撲騰,看起來是心情很好,“下面就有泳池。”
“真的?”遲蘊正驚訝,又反應過來,蔣逢的房子裡有個泳池沒什麼稀奇的。
遲蘊突然大膽地問:“您有很多套房子?”
她還沒有房子,但她剛畢業也沒想過房子的問題,畢竟手裡的錢還隻用來養活自己。
蔣逢點頭:“很多套。”
遲蘊從不會和蔣逢聊到資産的問題,畢竟她會腦補,蔣逢這種豪門應該很注重這方面,更何況她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她拿自己好幾萬一個月的工資已經很開心了。
後面再多幾個零的話她看都不敢看。
蔣逢笑着說:“喜歡這棟房子嗎?”
沒等遲蘊回答,他又說:“喜歡的話獎勵給你。”
獎勵?
遲蘊遲疑地問:“年終獎?”
這麼勁爆的嗎?
蔣逢笑着深深看她:“你想這麼理解也可以。”
遲蘊其實沒想多了,她認為蔣逢是在開玩笑逗她,畢竟他真的很喜歡逗她。
遲蘊眼裡蒙了一層霧,還亮晶晶的:“蔣逢,這樣的話我能在您這裡幹一輩子。”
蔣逢隻要看她時視線就很溫柔,他上身覆過去,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句話,遲蘊臉又紅了。
隔着點水霧氣,蔣逢這麼看着她,她眼睛裡柔和得要溢出水來,水溫讓她全身皮膚都粉粉的,像一隻被煮了的小螃蟹。
蔣逢沒忍住吻了下去。
蔣逢的吻最溫柔,輕輕碰到她嘴唇,咬了下她唇瓣,看她抖了下他低笑,手掌托住她臉頰:“你這樣讓我真的很想……你。”
蔣逢親了會兒,他松開她,握住她手腕帶:“來,過來,到我身上來。”
他是平靜的語氣,聽起來卻有不容反抗的命令,這是來自蔣逢的那股天然的掌控。
遲蘊搖搖頭。
她身上的白色小裙子被泉水浸濕貼在身上,臉頰邊的頭發也濕了大半,反倒顯了點她的憨傻勁,蔣逢要抱她她拒絕了,手緊緊握拳又搖了搖頭。
就在蔣逢以為她是不是不舒服,他正要詢問,俯身下來一點,遲蘊主動抱住他脖子,很輕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沒等蔣逢反應過來,她生澀地主動吻他。
她不是拒絕,她想主動和蔣逢接吻。
蔣逢有片刻的詫異,而後他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他就這麼冷靜又溫柔地看着她主動吻他,還不太會,生澀地總咬他嘴唇,因為他在看,所以她覺得害羞,卻還是不停下來,吻得有點努力。
因為蔣逢看着她,以一種寬容又大度的姿态縱容她親吻下去,這種包容讓遲蘊有種頭皮發麻的戰栗。
她發現她喜歡蔣先生這樣克制又沉穩的模樣,他不回吻,卻似乎在享受她主動來和他親密,這種興奮感會比單純的接吻更高。
遲蘊自己不會換氣。
她在主動做一些事上還不是很熟練,就像吃他的時候也是,趴在他大腿上,要他耐心主動地來教她,教她應該怎麼開始,從哪裡開始。
遲蘊膽子大起來的時候更可愛,實際上隻要打開了她心裡那道防線,她那些膽小怯懦能被完全地掩埋。
蔣逢從在意大利的第一晚開始就知道她是這樣的。
蔣逢低聲,在她停下時,教她換氣。
“……不要用牙齒,對,鼻子輕輕地吸氣。”
稍稍分開時,遲蘊用鼻子呼吸幾次,感覺到氧氣的流通,她又用嘴輕輕呼出這股熱氣。
“學得真好。”蔣逢聲音嘶啞,他摸了摸她紅紅的耳尖,“下次争取再好一點。”
迷迷糊糊間遲蘊還在想,為什麼蔣逢總愛誇她,連這都要誇。
但他誇她的時候很真誠,聲音很好聽。
好孩子會喜歡聽到誇獎。
熱氣裹在他們周圍,遲蘊聞到這溫泉水把他們兩個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她小口地喘了會兒氣,終于有點緩過來,問他:“那您為什麼會?”
蔣逢看起來很會的樣子,從接吻到各種技巧,他都很會,但遲蘊記得他說過,在她之前他都沒有交過女朋友。
蔣逢看出來她有點懷疑他,這讓他忍不住笑了,耐心解釋:“蘊蘊,因為是你。”
蔣逢對他的心情和想法從來不掩飾,更不吝啬對遲蘊表現出來,他總在某些時刻裡試圖讓她知道,他非常,特别,很喜歡她,像他生命分出去了一半的重量。
喜歡她才會想和她那麼親密。
遲蘊羞澀地笑了一聲。
她雙腳軟得沒有力氣在水裡撲騰,想起明天晚上就是除夕,她好奇地問:“我們明天在這裡過除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