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條悟吵架之後我繼續我的學業和工作,我現在沒有辍學投身咒術界當一位勤勤懇懇四處奔波的炮灰咒術師的打算,更何況五條悟和夏油傑現在還在呢,兩個特級,最強,和我這種沒有天賦也沒有擔當的人不一樣的。
五條悟常常來找我,和我說說話,強拉着我陪他去做任務,但是這次輪到我很忙了。由于重返青春的緣故,我抓住了機遇在團隊裡更進一步,開始實驗室工廠學術會議組會團團轉,忙起來的時候我就會進入一種像擠扁的幹燥海綿的麻木狀态,自己的感受像空氣一樣被排出體内,理智和感情兩邊抽離,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在南半球開會,其實根本沒什麼好談的,隻是因為導師的人情過來交際而已。悄悄溜出門,一同前來的同事和我開了一個無趣的冷笑話,“明明是南方結果這麼冷啊。”我呼出一口白氣,“是啊。”幹冷灰暗的天空沉沉壓下,枯黃冷硬的樹枝像是生鏽的鐵刺指向天空,褐色卷曲貼在地面的幹草皮四處延伸看不到盡頭,地廣人稀,和霓虹的小小地皮很不一樣。我突然想見五條悟,在這個毫不浪漫的,無趣的,稀松平常到像一根頭發一樣的一天,一刻,我想到五條悟笑起來的眉眼,我想聽到他的聲音,我想要擁抱他。我突然意識到現在我是可以做到的,我可以去擁抱他,我可以聽到他真實的回音,我在這個離五條悟幾萬公裡的地方,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扭頭問他,“我記得你在這租了車是不是?”我撥通電話買了一張最近回國的機票,旁邊的人錯愕出聲,“我記得行程還沒結束——”我挂斷電話,“這三天裡都沒有需要我出場的地方,我看過了。車借我吧,謝謝。”“毫不客氣的話!當然是我送你吧,春山,你還沒到拿駕照的年紀。”
“這個檔怎麼挂來着?”“還是我來開吧。”“你會開嗎駕照——慢一點!!前面有車啊啊啊啊春山老大——”
窗外的景色變成了拉長的灰線,風聲像鼓一樣在車窗裡響起,我單手把方向盤單手挂擋踩刹車,一個漂移成功停車入庫,“謝謝你的車,三天後見。”他扶着車門對我大喊,“你到底要幹啥啊!”我一邊往前跑一邊大聲回答,“我去見我的藍眼睛——”
坐上飛機已經是晚上的事了,直飛,從晚上到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