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序沉默了片刻,将手機的餐盒遞給許軸。
“吃飯?”
這個可以有,許軸接過來,輕聲道謝。
将餐盒打開,他還記得跟對方打電話才是幾分鐘前的事情,言序是怎麼做到快遞來到且帶了一份食物。
裡面的食物也是高檔的,許軸沒有第一時間吃,他舉起來,問言序:“你要吃嗎?”
“不了。”
言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普通病房,沒有沙發,隻有凳子。
少爺纡尊降貴,許軸有點不好意思。
跟言序在一起,許軸總是忍不住說話,雖然言序總是不是很愛搭理他。
“你是專門來看我的嗎?”
又是一句多餘的廢話。
言序語氣平緩::“不是。”
許軸不信,言序都能精準的找到自己的病房了,多半是來找自己,怎麼還不好意思上了。
許軸好脾氣的問:“那你是來看誰的呢?”
“看狗。”
貌似言序在罵他,許軸今天心情好,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好吧。”
他确實很餓,躺了幾天了,全靠營養液續命,他還是更想吃東西。
他吃了一口,不由得心裡感歎,自從跟了少爺之後,就沒有哪一天是吃的不好的。
他看向言序,緩緩的眨眼。
“講。”
許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少爺我會永遠追随你的。”
離開言序,哪裡還有這麼好的生活。
“嗯。”
一句不像是言序會說出口的話,許軸不可置信的看向言序,按照正常情況,言序不應該是對他說滾嗎?
難道少爺今天也很高興?
許軸邊吃邊找話題:“你這幾天…”
還是最開始想問的話。
有些話一旦想說,就會難以壓抑。
言序看過來,黝黑的眼珠沒有一點情緒,直直看人的樣子就像是審判。
許軸愣了一會,緩緩道:“你這幾天…”
話剛剛說到一半,許軸又有點糾結了,問言序過得怎麼樣,好像顯得他格外的有病。
畢竟言序現在正在好好的站在他的身前。
許軸換了個話題:“你這幾天想我了嗎?”
言序眼神冷淡,長得過分精緻的的青年正在床上可憐兮兮的吃着飯菜,他恍惚了一下,想到了剛剛從玻璃看向裡面的場景。
許軸一個人躺在床上,就像是被抛棄了的布偶貓,可憐中又好看十足。
“閉嘴,吃飯。”
四個字,成功讓許軸安靜了下來,他忘記了,言序不喜歡講話。
言序掃過他那打着石膏的腿,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他說:“測量地面與樓層的高度測出答案了嗎?”
熟悉的話,許軸略微心虛的摸了摸鼻梁,不确定的問:“你都知道了?”
“你覺得你能瞞得過我嗎?”
跟言序冷意的眼神對視上,許軸心虛的移開雙眼,那也不能怪他啊,那不跳的後果就是被顧森上,那還不如跳呢。
言序繼續翻看手機裡找人調查到的内容,他一天前去過詩裡,詩裡關門了,說是維修。
某種程度上來說,王慶說的也沒錯,确實在維修,隻不過維修的是許軸。
剛剛知道許軸在醫院之後,言序找人調查了事情的經過,看到許軸跳下來的之後就差不多明白。
“房間裡的人是顧森?”
這都被言序猜到了?
言序的臉色過于嚴肅且冷淡,許軸不敢說謊,笑道:“這都被你猜到了?少爺真聰明。”
言序沒搭理許軸的調笑。
想過顧森會對他不滿而做出其他事,沒想到是将這些情緒轉移到了許軸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