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剛剛是不懂的,但現在懂了,言序帶他來檢查,就是看一下他身上有沒有攜帶病毒?金絲雀必須得是健健康康的,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換成其他人可能會覺得言序不尊重自己,惱羞成怒。
許軸現在心态好多了,都是金絲雀了,既簽訂了合同,又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讓你檢查而已,這好像是應該做的事情。
整個檢查過程差不多用了四十五分鐘,安教授讓許軸離開,并告知一個半小時後出結果,會将電子版發送到言序手機裡。
許軸了然的點頭,退出體檢室。
出來的時候,言序正坐在旁邊的座椅上,見許軸出來之後也跟着站起來。
“走吧。”
“好。”
車内。
言序開始倒車,見許軸一點想問他為什麼帶他來這裡的意思都沒有。
他試探道:“你不問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
許軸本來是看向窗外的,聽完之後扭頭看向言序。
“知道啊,來看看我有沒有病。”許軸平靜道。
言序稍稍點頭:“嗯。”
他繼續說:“在拿到你體檢單之後,我也會将我的體檢單發給你。”
發生什麼實質性關系之前就應該先确認兩個人的身體狀況,否則哪一方有點什麼問題,發生關系了另一方怎麼辦?
他也好,許軸也好,為了雙方的健康,雙方最好都做一遍檢查。
聽到這句話,許軸疑惑:“不是應該我體檢就可以了嗎?”
言序是金主,他有權利不體檢,他是金絲雀,他沒有權利拒絕體檢,言序為什麼也體檢了?
言序通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見對方似乎真的有點疑惑,言序适當“提醒”:“發生關系隻需要你一個人就可以發生嗎?”
許軸不可置信的看向言序,跟後視鏡裡的對方對視線上,對方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許軸:不會我才是那個封建餘孽吧?
全然忘記了自己今天早上也大膽發言過。
他幽幽的看向言序:“你……”
言序:“?”
“說話。”等了一會,言序催促道。
許軸閉上嘴,不願意多說,拿起外套蓋住自己的臉,因為不通風的緣故,聲音都帶着悶悶的:“我睡會,到詩裡可以叫醒我嗎?”
言序沒答話,許軸知道他聽進去了,放心的躺下。
明面上是躺下,實則是欲蓋彌彰,想掩蓋住自己的心跳和燥熱的臉頰。
他無法形容剛剛跟言序對視上的感覺,就像是往一塊冰裡丢一千度的鐵球,隻剩下震耳欲聾的冰與火結合在一起的聲音。
衣服下的許軸默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有點發燙,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紅。
他閉上眼睛,努力的把這個畫面趕出腦海。
忽然,車停下來了,許軸撥開外套:“到詩裡了?”
不是詩裡的環境,這應該是市的最中心,詩裡的位置不在市裡的最中心,而是最中心靠左邊離得更遠一點。
許軸往下看了看,又是高級餐廳。
言序:“沒到,下來吃飯。”
說完,言序将安全帶解開,下了車,許軸緊跟其後。
這還是第一次跟言序一起吃飯呢,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緊張。
許軸一般緊張就想找人講話,緩和狀況:“你要請我吃飯嗎?”
很顯而易見的問題,言序本來不想回。
“你有錢?”
“沒有。”許軸幹脆利落的說,言序可以說他自己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許軸也可以說,除了錢他什麼都有。
言序不打算跟他廢話了,他本來就不是愛講話的性格,如果不是其他人主動跟他講話他一天能說不滿十句話。
今天能跟許軸說這麼多已經算是破天荒的了。
一路直達餐廳,言序吃的東西也講究,不喜歡别人打擾,不喜歡被人圍觀,不喜歡聒噪的聲音。
在的地方自然是頂樓的單獨房間。
有的餐廳從布局就可以讓你知道他有多貴,這裡堪稱是曲徑通幽,環境清新,設計優美。
這是一塊豆腐上面加一塊辣椒都可以賣你“888”元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