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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溜達了一夜的護心鱗剛從窗戶縫擠進來,就見蕭珩和黃依依站在那兒拉拉扯扯黏黏糊糊,旁邊就是皺巴巴的大床。沉默一秒,它幽幽道:“您二位好歹穿件衣服。”
話音未落,蕭珩已經抓起床單把黃依依裹得嚴嚴實實,怒斥,“什麼妖怪,快滾出去!”
護心鱗:“……”
黃依依:“……”
忽然發現她和蕭珩的角色扮演中,忘了給護心鱗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了。
“算了,就當它是陪葬品成精吧。”蕭珩的靈感說來就來,“在鬼氣的影響下成精的護心鱗把千年厲鬼當成媽媽,一覺醒來後發現媽媽不見了就出來找,曆盡千辛萬苦找到媽媽後,發現媽媽給它找了個爸,獨占欲爆發成了熊孩子。”
護心鱗對這個設定極其不滿,張嘴就罵蕭珩臭不要臉。
蕭珩包容地說:“你這樣不僅顯得你很沒教養,還會連累依依的名聲。”
護心鱗還沒察覺到蕭珩的險惡用心,“有病吧你。”要連累也是連累蕭珩,畢竟它是蕭珩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一片鱗。
“……”
黃依依跟上的是蕭珩的腦回路,作為生前是個古代大家閨秀的鬼,她好像确實該在意名聲和家教,對罵人的護心鱗作出處罰。念它是初犯,就面壁思過三小時吧。
護心鱗震驚,見黃依依态度堅決,氣得狠狠撞了下蕭珩。蕭珩捂着頭悶哼一聲,踉跄着倒在黃依依身上,誇張的演技十分辣眼睛。護心鱗氣得更狠,惡狠狠地盯着他某部分幾秒,在心裡罵罵咧咧地去客廳面壁了,“臭不要臉……遛鳥……”
黃依依和蕭珩默契地忽視了護心鱗最後的話,她無奈地看了蕭珩一眼,該做的不該做的,女鬼都和他做了,哪還會在意生前的禮儀修養,他就是打着角色扮演的名頭欺負護心鱗。
蕭珩坦然:“它很煩。”
“00不是挺有眼力見的?該消失的時候就消失?”
蕭珩想了想,認真地說:“可能是我倆天生氣場不合吧。”
黃依依:“……”
這時候天蒙蒙亮,蕭珩和黃依依睡了個回籠覺,在七點起床,吃早飯的時候,項目負責人來敲門,說收到通知今天上午的競标會取消,延後至8号。
黃依依:“知道什麼原因嗎?”
她昨天沒在普通人面前顯形,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裡和蕭珩舉止親密、一副一起過夜了的樣子,負責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猶豫了下見蕭珩沒阻止,說:“東郊鬧鬼,聽說昨晚又死了人。”
鬧鬼嚴重到讓政府臨時推遲競标會,黃依依懷疑是鬼王提前出世了。也行吧,男女主一起來,早解決完早清淨。和蕭珩一起趕往東郊,黃依依遠遠的就看到了幾乎被血氣染紅的沖天鬼氣,裡面所蘊含的威勢讓千年厲鬼都忌憚,确實像是厲鬼現世。
拿着羅盤、拂塵、桃木劍、符紙等各種武器的修道之人正在緊鑼密鼓地探查鬼氣來源,一個個都如臨大敵。注意到蕭珩他們,一個穿着校服的小道士過來趕人,“沒看到警戒線嗎?禁止靠近。這裡不是小情侶約會的地方,你們快走。”
黃依依挑眉,巧了不是,這個小道士就是她進到小世界那晚遇到的和千年女鬼對打的人。女鬼沒想到報仇,黃依依也不打算出手對付小道士,就僞裝不怕死的吃瓜群衆,好奇又害怕地說:“你們是不是在抓鬼?”
小道士不耐煩地說:“不是,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叫警察了啊。”
黃依依抱住蕭珩的胳膊,像是在汲取力量,“别騙人了,我能看見,這裡的鬼氣都快把天空遮住了,這些紅黑色的霧霾一樣的氣體是鬼氣吧?”
小道士神色一凝,上下打量了黃依依幾眼,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話,嘟嘟囔囔,“難道是陰陽眼?我給你個地址,你去檢查檢查。檢查很簡單,幾分鐘就搞定。如果是,你就拿着發給你的法器過來幫忙。”
鬼氣要麼黑的要麼紅的要麼黑紅的,這在小說裡都是寫爛了的設定,擱這裝什麼陰陽眼呢,你要是說這鬼氣是白的說不定還能引起注意,哼。
小道士面上不顯,掏出手機啪啪打字,然後把屏幕對準黃依依,催促,“拍下來快去吧,陰陽眼可厲害了,我們需要你。”
黃依依配合地拍下,跟蕭珩轉身離開,用地圖查了下地址,發現是個附近的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