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藤四郎看着被自己壓的快口吐白沫的太閣左文字心虛移開視線,“等等,話說回來你不是說中這個毒不能劇烈運動嗎?可是剛剛【髭切】不是和我們一起跑路嗎?”
“嗯。”膝丸應道。
話音落下【髭切】一口鮮血吐出來臉色蒼白倒下,“看來我需要休息一下呢。”說話間鮮血吐的越來越多。
亂藤四郎看着面前誇誇吐血的【髭切】和還拿着對方腿的膝丸感歎不愧是兄友弟恭。
亂藤四郎看着【髭切】腿上綁着的繃帶,“那我有個疑問那你綁繃帶的意義是什麼?他都吐血了!”
“心安……”膝丸移開目光放下【髭切】的腿。
何止心安,刃也快安了,亂藤四郎為【髭切】默哀。
“哐哐。”門外傳來撞擊石門的聲音,質量明顯不行的石門不斷掉落石子搖搖欲墜的模樣看得亂藤四郎心驚膽戰。
亂藤四郎看着膝丸站起來沿着石壁摸索着在門外逐漸加大的撞擊聲中還是忍不住開口,“話說難道我們就這樣等它進來嗎?”
“氣流聲。”膝丸摸索到一個暗格用力按下,随着暗格按下扭動一條向下延伸的樓梯呈現出來。
亂藤四郎背着太閣左文字來到暗道前面,“不愧是咱哥,這裡是出去的路嗎?”
“這是向下的路……”
怎麼一個個都喜歡認自己做兄弟?之前那個頭頂長耳朵的刃、現在這個中毒喊自己弟弟和背刃喊自己哥的。膝丸不理解選擇自己思考,畢竟剩下的路不出意外都該一起走了現在沒有鬧掰的必要……隻要不是出于某種目的。
硬生生從平靜語氣讀出嫌棄意味的亂藤四郎沉默半秒選擇快速轉移話題掩蓋自己提出的笨蛋問題,“……不用在意,裡面會有什麼?”
“進去看。”
“行……咳咳,【髭切】先生怎麼辦?”亂藤四郎看見膝丸隻身就想往下探索叫住刃提起一旁不吐血變躺屍的【髭切】。
膝丸擡眸看向亂藤四郎。
秒懂的亂藤四郎掂了掂背後的刃,“我還背着刃,當然我也可以單手拖着他,而且你剛剛還說要對刃家負責。”
“……”膝丸走到【髭切】身旁,猶豫一會選擇把【髭切】扛在肩上。
不喜歡有人靠近脖子。
亂藤四郎呆滞,天啊我想過背想過公主抱就是沒有想過直接扛,至少對待一個傷患不應該這樣。
【髭切】:似曾相識的感覺。
“哥啊……這個情況扛是不是不太好……”亂藤四郎瞥了眼臉色更白的【髭切】,慘,太慘了。
膝丸動作頓了頓回道,“他騙我。”言外之意仁至義盡。
被扛到肩上的【髭切】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啊呀,我什麼時候騙弟弟丸了?”
膝丸沉默。
猜到自家失憶丸恢複部分記憶但隻限于恢複自己騙他血脈問題的【髭切】同款沉默。
是記仇丸啊,記仇丸的記憶恢複有什麼特定觸發機制嗎?挺需要觀察手冊的。
明白兩刃之間肯定發生什麼的亂藤四郎看着明顯不考慮【髭切】死活的膝丸開口,“挺好的。”
膝丸哥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總不可能被【髭切】騙身騙心了吧,畢竟兩刃都一塊了……不然為什麼這麼溫柔的哥會這樣對待【髭切】。
腦洞大開的亂藤四郎用譴責的目光看向【髭切】,都是該的!
莫名其妙被譴責的【髭切】表示始終不理解小短……太刀的心思。
良心發現的膝丸還是背起【髭切】舉起燈盞往暗道走去,亂藤四郎緊随其後。
十幾分鐘後兩刃還是順着暗道往下,看不到道路的終點,兩邊石壁沒有任何變化,膝丸手中的燈芯不斷燃燒燈油消耗着,燈盞的光逐漸黯淡下來。
“我們在打轉。”膝丸摸着自己留下的标記。
亂藤四郎往後看去在燈盞的照射下都是樓梯,“那也是哈,誰家好人向下樓梯這麼長……是打算上樓梯爬死人嗎?所以這是鬼打牆?”
“嗯。”膝丸摸索身上帶的道具皺眉,之前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準備道具,現在的破解之法隻有一個了。
【髭切】看到膝丸熟悉的割手放血起手式按住膝丸拔刀的的手,“弟弟丸又打算放血嗎?”
“放血!”亂藤四郎趕忙湊過去阻止膝丸,“這可不許亂放血啊!這才幾天就忘記南泉一文字和壓切長谷部這麼說你的了!等等你不會又失憶了吧!”
【髭切】看着和自己統一戰線的亂藤四郎深感欣慰,雖然自己更好奇壓切長谷部又是扮演的什麼定位。
【髭切】點頭附和亂藤四郎,“弟弟丸總是失憶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呢。”
在原本的世界亂藤四郎就經曆過膝丸割手放血事件,當時亂藤四郎、信濃藤四郎、日光一文字、南泉一文字、壓切長谷部和明石國行一起去郊遊,路上遇到突發事件亂藤四郎被植物劃傷中毒。
膝丸看着傷口二話不說就給自己劃一口子還要亂藤四郎喝血,吓得亂藤四郎差點變成異形種亂爬。
全場唯一一個沒有參與感的就是暈血的日光一文字倒頭就睡,其他人圍着膝丸說教,急得明石國行當場科普血液的功能性,為膝丸迷信的行為差點編出一本醫科大全。
社團成員相處久了就發現膝丸對于自己血液的認知極為不同,大家也為了照顧膝丸天天身上揣繃帶就防膝丸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