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考得怎麼樣,你的大題應該沒有跳步驟吧?”沈歌有些不放心地問遲逸。
這次考試關系到兩人能不能順利留在一中,遲逸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認真對待:“沒有,都寫了,應該沒問題。”
沈歌心裡稍微放松了一些,沒跳步驟就好。
明天考英語和理綜,沈歌回家也不敢懈怠,準備拉着遲逸一起寫卷子。
沒錯,考試期間雖然沒有晚自習,但是有作業的,後天出成績的時候交,假期後再講。
遲逸還是第一次被沈歌邀請到他的房間裡,本來遲母布置的房間裡多了很多書和卷子,還有一些沈歌自己帶來的小擺件。
遲逸随手拿起一個玻璃蘋果,沈歌看到後笑着解釋:“這個水晶蘋果是小時候我送給我爸的。他的生日在平安夜,當時班上流行送蘋果,我想着蘋果吃了就沒有了,就用攢的零花錢買了這個,當時還有點貴呢。”
“來這邊,這個桌子大一點,剛好可以把卷子攤開寫,等會看誰先寫完。”沈歌先拿出語文卷子,打算從字最多的開始寫。
遲逸則正好相反,把英語從一堆卷子裡抽了出來,在空白處龍飛鳳舞寫了自己的名字:“赢了有什麼獎勵?”
沈歌瞥他一眼,學着老班的口吻說:“遲逸同學,學習是給自己學的,還要什麼獎勵。”
遲逸輕笑一聲:“是是是,沈老師說得對。”
遲逸亂叫他什麼!
沈歌想反駁,餘光卻看到遲逸已經開始做題了,于是自己也趕快集中注意力開始做題,不想落後遲逸。
兩人一直在沈歌的房間裡安靜地寫着作業,直到張媽敲門去喊他們吃飯,他們擡頭才發現天已經黑透了。
沈歌站起身抻了個懶腰,校服上衣被帶起時隐隐露出一截腰線,恰巧被坐在對面的遲逸看到他白皙的皮膚,很快又被落下的校服下擺遮了回去。
“我回去換身衣服。”遲逸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上自己的家居服下樓吃飯。
遲父今天沒有應酬,看起來心情不錯,還态度溫和地關心了遲逸和沈歌的學習,搞得遲逸有點受寵若驚:“爸,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遲父今天心情好,不和遲逸這臭小子計較,說起了前幾天參加晚宴時聽到的見聞:“你還記得之前在英華欺負你的那個人嗎?”
記得啊,不就是魏澤潇和顧弘光兩個家夥嗎,他們怎麼了?
遲逸嘴裡吃着飯,用眼神詢問遲父。
遲父歎了一口氣,想起現在大概正在雞飛狗跳的魏家,感歎之餘還有點幸災樂禍:“前段時間他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魏家有個私生子,砸了不少錢請私家偵探把那和生子找了出來,直接沖到了晚會上質問魏總。當時不少企老總都在場,他們魏家這次丢人丢大了。”
遲母不太贊同遲父和孩子們說這些:“這都是大人那點腌臜事,給兩個孩子說做什麼。”
遲父“诶”了一聲,說:“這你就不懂了。咱們家孩子以後少不得和他們打交道,就算不學他們做這種事鬧的家宅不甯,心裡也得有個數。聽說那魏總真是昏了頭,自己的孩子不好好培養,聽說還給了那私生子不少錢,有點讓兩個人打擂台的意思。”
想起那天晚宴的鬧劇,遲父心裡默默想着幸好自己家兩個孩子相處地還好,沒鬧出這種事來。
魏家那個私生子一看就不簡單,被魏澤潇強行帶到魏總面前也不卑不亢,最後還和其他老總禮貌賠罪,和魏澤潇一對比簡直高下立判。
遲逸卻是知道。為什麼魏總不願意培養魏澤潇。
魏父和魏母是商業聯姻,起初兩個人說好各玩各的,但魏澤潇出生以後魏母後悔了。魏母是個強勢的人,怕魏父在外面的紅顔知己分走本屬于魏澤潇一個人的财産,哪怕一厘也不行。
兩個人私下裡不知道鬧了多少回,最後還是兩家父母出面才算和解。
魏父不能讓其他人鬧到魏澤潇面前,魏母也不能和魏父離婚。
這件事所有人一起決定瞞着魏澤潇,平日裡魏父也把消息瞞得很死,連魏母也不一定知道他還有一個隻小魏澤潇兩歲的私生子。
這件事後,魏母一氣之下出國,留下魏父照顧魏澤潇,隻逢年過節回來看看。
遲逸對遲父的話深以為然,比如現在他在吃張媽做的清湯魚丸,魏澤潇卻隻能在家吃魏父做的皮帶炒肉。
還是苟着好啊,遲逸邊吃着鮮甜的魚丸邊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