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易感期……要多少天才能結束?”
陸朝看出雲淮之的難受,所以當兩個人相愛,仿佛痛感也能相互感知到。
“最快的話三四天,但他的情況或許要七天。”
尤其是已經臨時标記的Alpha,會更加需要Omega的陪伴。
可陸朝的身體太差,不适合在這個時候與Alpha待在一起。如果他是标記成結而自然受孕的,也不至于連Alpha的易感期都安撫不了。
陸朝垂下頭,情緒有些許的不自然,時聿總能看出他心底的愧疚,所以他捧着小孩的臉告訴他:“不要自責,淮之也不想你難過。”
“我們回家好嗎?”
陸朝僵硬地點點頭,臉埋在圍巾裡面,被時聿牽着手往前走,身體卻猛然停下,時聿轉頭看見他一臉的蒼白,陸朝深喘了一口氣顫抖道:“……腰疼的動不了了。”
小孩長的很快,一直壓迫着他的腰,隻是站了一會就承受不住重托。
後來還是醫生推來了輪椅,他的狀态才稍微好些。
雲林藹剛結束了工作,車停靠在醫院的樓下,他又一眼看出時聿的臉色,不禁皺眉,“被信息素影響了?”
他伸手揉了揉人的腺體,虛抱着時聿垂下頭檢查。
礙于陸朝還在旁邊,時聿輕拍了一下他,哄小孩一樣的告訴他:“沒事。”
雲林藹不信,但還是先将陸朝轉移到車上去。
窗外的冷風低吼着,陸朝透着車窗都能感受到寒冷,他想的正出了神,就被身旁的時聿拉到身邊來,“車窗那邊冷,空調吹不到那裡,你别凍着。”
陸朝愣了一會後反應過來,動作笨拙的往旁邊移動,脖子上的圍巾被摘下來,時聿很貼心道:“衣服現在要脫掉,不然下車也會冷的。”
陸朝整個人的狀态都是懵的,或許起的過于早這會有些困,但又因為擔心醫院的人,大腦在此時無法轉動。
他聽話的脫下衣服,被時聿拿起蓋在他的小腹上。回到他和雲淮之單獨的家中後,他拒絕了時聿要留下來陪他的想法。
“您快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小時也說過他會來的。”
雲林藹察覺出時聿身體不舒服都還要擔心别人,歎了口氣搖搖頭,伸手像捏小貓一樣拽住人的後頸,“孩子想要有自己的空間,讓他安靜一會吧。”
在兩人勸阻下,時聿才堪堪放下心,一步三回頭的跟着雲林藹離開了。
空蕩的房子在一瞬間安靜下來,陸朝還有些不習慣。他站在那緩了一會,像想起來什麼來似的,撐着沉重的腰在櫃子裡翻找出了一直沒用過的錢包,裡面沒有現金隻有一張卡,他返回去書房,在那裡一待就是一下午,郁清時來他家按了幾下門鈴才從裡面打開,誰也不知道他在偷摸着幹什麼。
直到兩天後,郁清時對着手中雖然輕飄但非常沉重珍貴的東西倒抽了一口氣,驚呆了一樣地緩緩看向陸朝,最後艱難的開口問他:“傻朝,你被雲淮之下了迷藥嗎?”
陸朝在對方的訝然中沉默,後來抿了抿唇眨了下眼睛,郁清時越來越覺得荒謬,“你口袋裡有多少錢能買下來這個?”
郁清時手中拿着的,是陸朝至今都搞不懂為什麼會那麼貴的沙弗萊石,但他還是自己摸索着尋找貨源和拍賣行,挑出那顆在心中最完美的寶石,緊接着眼睛都不眨的把它拍下,好在實物也如他幻想的一樣。
罕見的透明藍綠色晶體,輕輕轉動就能散發它該有的光芒,但又因為到手的僅僅是一塊已經切割好的石頭,還沒有完全襯托出他的價值來,所以在郁清時來家裡時,他将沙弗萊遞到他面前問道:“可以教我怎麼把它處理成首飾嗎?”
郁清時捧着那顆可能耗費了陸朝全部私房錢的小石頭,幾欲開口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該場面。
對于一個珠寶設計師來說,寶石确實很珍貴,但一顆純淨不帶任何雜質的寶石更加稀有,比如他手中的這顆沙弗萊,克拉很小但一定是在購買人最有限的經濟能力中,最好的那一顆了。
陸朝想送給雲淮之,郁清時再清楚不過,因為這顆寶石被賦予的不單單是它的價格,還有強烈的情感價值,戴在主人的身上對于購買人來說,更是無上的。
所以雲淮之最好這輩子都賴在陸朝身上,否則全家都大概率不會讓他進家門了,郁清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