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淮之頓了一下,并将準備自己解開手表的手收了回來,帶了一些意味的笑後伸過手去,“當然要。”
于是陸朝終于看到了那精緻的表盤,黑金色的搭配,一圈都是黃色的鑽石,像個南瓜燈。
“喜歡就送你。”
陸朝捧着手表的手差點就沒拿穩,愣愣地看向他,一臉覺得對方可能腦子有點不太好的茫然:“你在表演小說情節嗎?”
雲淮之看着他沒說話,而是捧着陸朝的臉低頭吻了下去,後來把他手上的表拿走了,動作很霸道的扔在托盤上,發出叮地一聲響。
陸朝被這個聲音喚醒,身體一抖離開了雲淮之半分,“會摔壞的。”
“壞就壞了。”雲淮之不怎麼在意一塊表的好壞,隻在意眼前的陸朝,對方顯然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于是他又低頭吻在那個欲言又止的唇上,不想讓他再多說一次與自己無關的話題。
陸朝發現雲淮之最近好像比自己還要粘人,也更容易吃醋,身上的信息素似乎也變得逐漸濃烈了,腦子像被什麼點了一下突然就通了。
雲淮之正吻到深處,對方又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了冰涼的牆上,不過察覺到涼意後又迅速躲開,雲淮之一掌把他撈了回來,語氣還帶着意猶未盡的低沉,“怎麼了?”
陸朝抿了抿唇,猶豫地問他:“你是不是易感期要到了?”
雲淮之思考了一下,最後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好像是。”
“那怎麼辦?”陸朝嗅到濃烈的信息素時,自己的腺體也會跟着發燙。
他們隻是臨時标記過,孕期即使渴望再強烈,雲淮之也隻是蜻蜓點水,但經過Omega信息素的誘導後,他的易感期隻會來的更兇猛,隻見陸朝露出一副下定決心般的眼神,雲淮之搶先說道:“我會去醫院住一段時間。”
他知道陸朝說什麼,但他身體不好,醫生也明令禁止過,他不能再傷害他了。
隻是陸朝的神情似乎很喪氣,雲淮之蓋過這個話題,摟着他的肩膀問道:“想吃什麼,我來做。”
提到吃的,陸朝果然思緒往外飄,“你也會做飯?”
“會一點,隻是平時沒有做的機會。”
于是陸朝說自己想吃糖醋裡脊,并乖乖的在沙發上坐等。
兩個小時後,雲淮之回來看到一隻睡着的小朝。
或許是要到下午的時候,柚柚沒怎麼鬧他的緣故,陸朝難得睡的沉,側躺在沙發上,一隻手垂落下來,突起的小腹落在身前也顯得他身形消瘦,雲淮之返回衣架那裡,取下自己的外套給人蓋上。
陸朝睡得不沉,一點動靜就醒了過來,垂下的胳膊變得酸痛,雲淮之察覺到後給他慢慢揉了揉。
“我睡了很久嗎?”
“不久,剛好可以起來吃飯。”
陸朝想起來卻因為腰痛無法起身,雲淮之便拖着他的後腰半抱着他的上半身,将他托起。頸上的紅色吊墜襯得他皮膚異常的白,在動作間靈動的閃耀着紅色光芒,雲淮之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睛。
......
陸朝吃了很多塊酸甜的糖醋裡脊,以至于米飯隻吃了一點,湯也就喝了幾小口。雲淮之坐他身邊終于有一種老父親喂飯的錯覺,就當是提前養孩子了。
“多喝點,也不能光吃沒營養的菜。”
從現在開始,雲淮之才發現陸朝的挑食确實很嚴重,以前是不敢,現在的他真的在漸漸展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至少對于雲淮之,這算是一個好現象。
“打個商量,喝下這碗湯,我把最近新拍下的老字号茶餅給你玩。”
陸朝的眼神瞬間亮起,但似乎覺得對方的措辭不太可取,便試圖為自己解釋:“沒玩...”
雲淮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嗯,沒玩。”
于是他換了個聽起來還不錯的字眼:“所以要拿去用嗎?”
不用自己泡茶也不用動手做各種各樣的小點心,雲淮之直接做了甩手掌櫃,幾塊茶餅而已,陸朝再糟蹋也糟蹋不到哪去,這個家也隻有他們兩個人,陸朝也暫時不會給其他人送吃的,受益的就雲淮之一個人,這樣的話對方還能喝下一碗自己不愛喝的補湯,簡直太賺了。
雲淮之笑看着陸朝一副看見那湯就視死如歸的表情,最後聽見對方嗫喏了一句,“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