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你了?”
咖啡廳内,許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離點點頭,突然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他說不喜歡我,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許珂沒回答,思考良久才開口:“要麼他騙你的,要麼就是......愛而不自知。”
夏離聽到後半句微微皺眉,小說看多了吧?别整這狗血的一套。
“可能他真沒别的意思,畢竟發情的時候很難保持理智,看見alpha就想貼上去。”許珂抿了口咖啡,不嬉皮笑臉了。
夏離補充道:“但是他親我的時候還沒發情呢。”
對面的友人再也藏不住嘴角的笑,反問她:“你怎麼知道他沒發情?是不是太在意了?”
“......”
夏離像是被點醒了一般紅了臉,尴尬道:“沒,算了,不說這個了,你那個結婚對象,怎麼樣?”
許珂頓時愁眉苦臉起來,在手機裡找出來一張本人的照片給她看,同時頗有怨氣道:“就是他,叫什麼秋希,看着還挺漂亮的是吧?性格很惡劣,不懂尊重人,他非要強迫我跟他在一起。”
金發碧眼,五官深邃,乍一看可以說是Omega中的極品,但那雙眼眸裡毫不掩飾欲望和野心,就像是伺機而動的豹子。
夏離提出自己的見解:“可能他喜歡你?”
“怎麼可能?他不喜歡我,但想跟我早點結婚,最好生下一個孩子。”
“為什麼?”
夏離不懂這些有錢人的彎彎繞繞,不喜歡幹嘛要結婚,哪怕是出于利益。
許珂歎了口氣:“要弄什麼繼承人,感覺我就是他的工具。”
夏離不好說什麼,畢竟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隻能說:“看你了。”
許珂笑了笑,又恢複成平日那般随性的态度,“我嘛,其實也無所謂,反正生下孩子之後就互不打擾了。”
她這人愛玩,什麼事都不怎麼放在心上,用她爸媽的話來說,這叫沒心沒肺。
夏離有時候還挺羨慕她這心态的,自己不行,總是忍不住多想,還容易焦慮内耗。
今天這麼跟對方一聊,感覺關于林雲的那點事也沒什麼了,不就是親了個嘴、做了個春夢嗎?她又不喜歡他,隻是單身久了而已。
距離上次跟安澤吃飯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月,這期間兩人似乎沒什麼特别大的進展。
快過年了,大家都很忙。
林雲那家夥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小燈籠,不僅在院子裡挂了一圈,連屋子裡都裝飾的很喜慶,他甚至給小貓買了個紅帽子。
自從小貓适應環境之後,他可以跟小家夥玩一整天。
找工作的事,林雲說已經找到了,在一家小公司裡,過完年再去入職。
夏離還蠻驚訝的,沒想到還真有人要他。
這幾天總是覺得熱,夏離穿的不多,一開始林雲還話多,問她冷不冷,她說不冷。
确實不冷,太小看Alpha了吧?
直到她在工位上感到腦袋暈沉,腦殼和腦仁像是分開了一樣,搖一搖就頭疼。
好冷。
她想着回家沖個澡睡一覺就好了。
“小夏,不吃晚飯嗎?”
由于一回來就黑着臉,林雲沒敢跟她多說,可現在飯都要涼了,她還不下來,實在是擔心,所以過來提醒一下。
夏離隐約聽到了門外的聲音,但卻渾身沒勁,腰酸背痛,連話也不想說。
過了一會兒,林雲鼓起勇氣道:“我,我進來一下。”
他輕輕推開門,一眼就看出她在發燒。
他快步走到床邊,就像以前那樣用手背量溫,語氣焦急:“吃藥了嗎?我們去醫院吧。”
夏離雖然慢半拍,但該準備的東西還是充足的,胡亂搖頭道:“我不去,抽屜裡有退燒藥。”
這一搖倒好,頭更疼了,她把自己蜷縮成球,酸痛的身體舒服多了。
林雲手忙腳亂地找退燒藥,然後接了杯溫水,瞧她快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好聲好氣哄:“小夏,來吃藥。”
夏離忍着心裡的煩躁,二話不說把藥咽下肚,怕冷又迅速鑽回被窩。
好丢臉,她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大人的話都不聽,這下真受涼生病了。
以前也是,非要自己吃苦頭了才長記性。
可能是生病的時候心理比較脆弱,她想着想着也覺得委屈,也不知道在委屈什麼。
林雲在外面柔聲說:“不要悶着自己,把腦袋露出來呀。”
夏離慢吞吞露出半張臉,确保自己能呼吸,然後别扭道:“你不用一直守着我,一會兒就退燒了。”
林雲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看她說話的時候都在皺眉,問:“是不是太陽穴痛?”
“......有點。”
“我幫你揉揉。”
“不要。”
夏離把臉偏到另一側,不像話,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上學的時候也有發過燒,太陽穴、眉毛和眼睛乃至全身都很難受,半夜總會有一雙柔軟的手摸摸她的額頭,或是幫她揉揉腦袋,她雖然不想承認,但那應該就是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