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茹聽着身旁人的吹噓,想着之前紀一鳴對自己的無視,這心裡頭火氣漸增,腦子裡琢磨着該怎麼報複一下紀一鳴。
她餘光掃了一眼紀一鳴拿出來的肉餡包子以及水果罐頭,再瞅一眼對方身上那件厚厚的棉大衣,一看就知道對方條件不錯,是個有錢人。
想到這裡,魏茹腦子裡登時有了一個好主意,她要把紀一鳴的錢都偷光,讓對方變成一個窮光蛋。
魏茹是個行動派,她想到便去做,片刻也不想等待。當然了,她自己沒有偷東西行竊的手藝,但是她認識幹這行的高手。
于是乎,魏茹站起身來,擰着身子,朝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走去。
“老武,有個活兒你幹不幹?”魏茹聲音嬌媚的對那男人說道。
老武原本是閉着眼睛,聽見有人朝自己搭話,睜開眼就見到了魏茹,對方和自己有過幾回男女關系。
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便也沒有直接拒絕,他低聲回道,“什麼活兒?”
魏茹朝紀一鳴的方向使了一個眼色,随即笑眯眯的說道,“你看那人吃的穿的,都是好東西,怎麼樣,他肯定是個有錢人。”
本以為這事兒老武樂不得答應,但是讓魏茹沒想到的是,這人仔細觀察了一番,随即緩緩搖頭拒絕了。
“不行,那人看其精氣神,一定是個當兵的行伍,這種人眼尖手腳也快,偷他,容易出事。”
魏茹不想事情就此作罷,于是用上了激将法,冷嘲熱諷的說道,“老武,你之前在床上還和我吹噓,手藝如何如何厲害?怎麼,今天碰着一個練家子,就軟蛋了?”
“胡說,一個毛頭小子罷了,再厲害我也不怕,不過就是不想搭理他而已。”老武當然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臉,一張老臉上滿滿的全都是自負說的說道。
魏茹聞言,登時笑顔如花,雙手抓着老武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等幹完這個大活之後,我要好好犒勞你一番。”
老武聽見這話,看着眼前女人嬌美動人的樣子,頓時心神蕩漾,整個人咧着大嘴笑着,顯然是十分的激動。
老武話雖然說的邦邦響,但是瞅着紀一鳴那精壯的身體,心裡還是十分的謹慎的思索着行動計劃,這是他這麼多年來行竊而沒有被抓住的關鍵原因,謀定而後動。
對方的錢财會裝在哪裡呢?這是目前最關鍵的地方,因為機會隻有一次。老武慢慢的思索着。
接下來的時間裡,老武一直暗中盯着紀一鳴的行動,生怕漏了任何一處地方。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一次吃晚飯前,紀一鳴去餐車裡買了車餐,老武終于在他付錢的時候發現了對方裝錢的地方,那就是褲子右側的口袋中。
有了目标,接下來的行動在老武眼中是駕輕就熟,他幹了這行二十年,行竊幾萬次,早已經把這手藝練得爐火純青。
而如今,老武他在等待着最佳時機。
紀一鳴這邊拿着水壺站起身來,朝着車廂右側走去。根據過去兩天的觀察,老武知道,對方是過去接水的。
他眼睛瞬間一亮,知道自己機會來了。
車廂人來來往往的比較多,紀一鳴的身子隻能慢慢在擁擠的人流中穿行,這邊老武在紀一鳴的身子擦過自己的同時,雙手間突然一個銀光閃過,一個鋒利的刀片就向着紀一鳴褲子右側口袋劃去。
就在老武神情雀躍的同時,變故突然發生,原來他的右手已經被人鉗制住了。
“這位大哥,你手在幹什麼呢?”紀一鳴右手用力一捏,老武手疼之下,條件反射性的松開了手指,刀片便滑落。
紀一鳴眼疾手快一接,這刀片便落到了他左手掌心之中。
周圍的人們本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等到這刀片一出,立即反應了過來,不少人大喊的叫道,“是小偷,他是小偷。”
這一句話叫的衆人全都心裡一顫,連忙查找自己财務是否有損失,見完好無損的,一個個捂着胸口後怕不已,有丢了錢财的,便對着老武怒目相視。
于是又有人開始對老武搜身和搜包,他身上錢财倒是不多,隻有十多塊錢,但是在他的包裡卻是找到了一大沓子的厚厚錢票,明晃晃的證明着他們來源的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