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來到吳縣,按照書裡所說,紀一鳴和單紅紅的第一次見面,不是應該在京城嗎?
薛可盈目光沉沉的盯着紀一鳴,此時完全不複之前的平和,她心裡徒然升起了一股子警惕之情。
紀一鳴是個觀察入微的細緻人,此時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薛可盈态度的轉變,雖不明白對方是為了什麼,但是心裡頭卻倏地有一種不渝。
嘿,這小姑娘憑什麼敵視我?
這邊林局長把紀一鳴叫過去之後,開始詢問他的意見,“小紀啊,你是京城裡來的破案高手,一直以來都有着十分豐富的查案技巧,你看看,如今這樁案子,咱們該從哪方面突破?”
林局長面帶幾分愁容,顯然是對眼前這個案子感到很棘手,不得不向紀一鳴尋求幫助。
“我看啊,那位叫單紅紅的女同學有幾分可疑,咱們需要找人查查她的行動軌迹。”紀一鳴雙眼微眯,盯着單紅紅的目光中,帶着幾分玩味,面對着林局長的問話,心裡頭十分自信的回道。
“既然你有了思路,那好,咱們現在就這麼辦。”這年代因為沒有監控視頻,所以破案很大幾率就是靠着各種目擊證人的口供。
如今林局長有了懷疑目标,有的放矢的查找線索,這将會更快速。
果不其然,在耗費了許多警力的情況下,經過了大半天問話,林局長等人很快便還原出了單紅紅這幾天的行動軌迹。
果不其然,有人看見了單紅紅進了書店。
與之相反的是,薛可盈沒有說假話,她這幾天隻是在家與學校之間往返,從來沒有到過這城東的書店。
“我來過書店又能如何,這又不代表着我一定買了那本書?”此時單紅紅坐在椅子上,她是真的沒想到,眼前這些人竟然會查到自己身上!
她死死的抿了抿唇,知道自己絕不能承認蓄意陷害薛可盈,否則自己這輩子就算是毀了,再也沒有任何出頭之日了。
于是單紅紅來了一出抵死不承認的戲碼。
林局長也不是傻的,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根據目前手裡掌握的線索,他估計有很大可能,眼前的單紅紅就是案犯。
不過對方不承認,自己又沒有進一步能定罪的證據,隻能皺着眉頭幹瞪眼。
此時林局長望向紀一鳴,希望這個得力幹将能想出新的辦法。
但紀一鳴再厲害,也還是個普通人,見單紅紅咬死不承認,自己這邊詢問了所有人,也沒發現任何可用的線索,于是沉着臉,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紀一鳴心中,眼前的事情估計又和過去自己很多無能為力的案子一般,成為一樁無頭懸案。
薛可盈知道單紅紅是條盯着自己的毒蛇,此時要是把她放了,過後肯定還會想法設法的陷害自己。她心想,自己怎麼可能就此認輸,看着敵人輕松離去。
薛可盈目光微沉,很快她便上前,走到單紅紅面前,冷冷的盯着對方,上下打量一番,随後嗤笑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挑釁的說道:
“單紅紅,我發現,你今天穿的鞋子是布鞋啊?你過年才買的那雙新皮鞋哪裡去了?還有你這個衣服,我要是沒看錯的話,是前兩年的舊衣服吧,前幾個月新做的那身呢?也沒了?”
“你,薛可盈,我穿什麼衣服跟你有什麼關系!”
薛可盈的話不是明知故問嘛,是以單紅紅聞言,當即面色陰沉,她恨恨的瞅了一眼嘲諷自己的女人,恨不得用刀劃爛對方的嘴巴,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林局長這邊沒想到薛可盈會說這些話,本能的以為對方是沒事找事,耽誤他們破案來着,他剛想出手制止,就被一旁的紀一鳴伸手阻攔了。
紀一鳴湊到林局長身邊,對着他小聲的說道,“林叔,你先别着急,我看着破案的關鍵說不定就在薛可盈同學的身上。”
“怎麼回事?”林局長聞言,頓時一頭霧水。
“你看,我們之前審問了單紅紅好半天,對方表情一直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等薛可盈上去就不一樣了,單紅紅心緒起伏不定,連眼神都變得狠厲了幾分。”紀一鳴把自己觀察到的東西,給林局長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這說明衆人所言不虛,這單紅紅确實和薛可盈有仇,她想要陷害對方是有動機的。”林局長仔細打量了一番單紅紅陰沉沉的表情,随後重重的點頭應和道。
不遠處,薛可盈繼續用自己的言語嘲諷着說道,“話說,你當初費勁心力在我面前說你大哥的各種好話,是不是就想着我人傻錢多,嫁到你家之後,可以任由你予取予求。”
“是啊,你看看過去一年,我給你單家送了多少吃的,穿的,用的,想必一大半都到了你手裡吧?怪不得你在咱們學校行事如此大方,和那些領導家的孩子相處如此融洽,這其中都靠着我的錢财作為支撐吧?”